严柯没法否定这类庞大心境,但是他只是用余光掠过了这小我,声音冷酷,“手既然不稳就不消服侍了。”安如玉身子一僵,像是薄脆的面具被他戳破似的,趴在他脚边赔不是,用的称呼是严二爷。
层次清楚又透着倨傲,严榗一时没法辩驳,却听到院中传来一声喝采。“仲彦公然短长,这话说得我心折口服!”抚着掌大步走过来的,恰是他们方才议论的建安候聂荣。严家兄弟二人赶紧见了礼,聂荣笑说不必拘礼,本是自家兄弟。
他面上不动如山,心中倒是翻起惊涛骇浪。他瞧聂荣亵玩着那孩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甚么药。聂荣不会看不出这个安如玉与顾衍誉的类似,就连二人的名字,也像决计为之,提示着旁人这个小倌与顾小公子的联络。如玉,如玉,如的是,顾衍誉么。为甚么呢,莫非说聂荣他,对顾衍誉……严柯心中发寒,不敢想下去。薄瓷的杯子捏在手里,骨节处因用力而发白。
严柯心中飞速策画着,面上一派沉寂,他本来就理亏,这时的第一要诀是不能露怯,不然话就更不好说了,“哥哥明鉴,我脱手并非为了偏帮顾衍誉,而是为了小侯爷。”
严柯不紧不慢地说,“哥哥不知当时场面,顾衍誉即便有府上侍卫庇护也敌不太小侯爷部下,若真打出个好歹来,顾太尉一家都不成能善罢甘休。固然顾家临时不好拉拢算不得本身人,但本日真要顾衍誉出了事,难道生生把顾家逼到我们对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