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璇愣了愣,而前面前一亮:“你要去找阿瑜?”
雁歌离京时还是个小女人模样,可现在却像是长开了,身量高了很多,眉眼间也再没当初那种天真的稚气。但脸上却始终带着笑意,看起来这一年该当是过得不错。
宋予夺磨了磨牙:“她现在倒是安闲得很。”
雁歌低着头,咬了咬唇,愣是没敢再抬眼去看宋予夺。
“平远你,”老夫人气得声音都高了很多,“你现在是压根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第115章江湖之远
如何会如许?
宋予夺觉出些非常来,想要细问,可雁歌口风很紧,死活不肯再流露任何动静,他也只得作罢。
凉州邻近西域,驻扎的守军统领还是宋予夺的旧部,共同着他查了此事,发明霖王倒没甚么题目,只是凉州刺史动了手脚,在古丝路的来往买卖中抽成,是一桩贪墨案。
他似是如梦初醒般,盯着满地狼籍看了好久,俄然就明白了当初沈瑜的表情。
宋予夺不动声色地攥了攥手,又道:“只要你一人返来?”
宋予夺安静道:“祖母何必起火,我听着。”
他不是那种会被豪情冲昏脑筋的人,也难做出那种少年人的行动。
其实在来之前,宋予夺就推测会是如此,能够从傅昇口入耳到以后,却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宋予夺道:“沈瑜……她现下在那边?”
宋予夺在凉州逗留了几日,到底也没寻着沈瑜,他有官职在身,并没法悠长在外留着,以是也只能又回了京中。
“老夫人早些时候令人传了话来,说是您若得了空, 到她那边去一趟。”
赵管家失职尽责地传了话, 半句都不敢多说, 他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人, 天然能看出,自从如夫人走后, 将军对待西府老夫人的态度就产生了奥妙的窜改。
不破不立。
如此一来,这就不算是甚么大事了,宋予夺写了奏折,令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去交给摄政王,本身则在凉州留了下来。
老夫人一见他便皱起眉来,先是念叨了两句,而火线才道:“你年纪也不小了……”
宋予夺未置可否,只是说道:“我只是到凉州,一定能遇着。”
如果未曾碰到沈瑜,或许他会像其他世家公子那般,循规蹈矩地结婚生子。可现在,他却如何都不想姑息。
转眼冬去春来,距沈瑜分开已有一年,宋予夺放在茶馆那边的小厮传来动静,说是雁歌返来了。
毕竟皇位已传六皇子,他一个王爷,按例来讲的确是该前去封地。
听闻宋予夺的来意后,傅昇道:“当初将军你让我留意着如夫人,如果她有甚么事,便帮上一把。我倒也见过她,还曾同业过几日,但很快就又分道扬镳,现在也是偶尔才会有她的动静……如果想立时就找到她,只怕是难。”
偌大一个宅院,就只剩了他一人,比年节都显得索然有趣。
这大半年来傅昇将统统心力都投到了古丝路的买卖,在凉州开了铺子,充作来往的停歇之处,现在刚带了商队从西域返还,刚好也在凉州。
书房中摆着的纪行再也没翻过,窗边棋盘上还摆着一局残棋, 宋予夺叮咛了侍女不必收起,至今还是沈瑜走时的模样。
又一年年节,宋予夺饮了酒返来,没要侍女来奉侍,失手间将那盘残棋打乱,吵嘴两色的棋子跌落在地,飞溅开来。
宋予夺想了想,才认识她话中的这个“丽娘”,就是早前那位逼着夫君写了休书,甩手走人的虞丽娘。
宋予夺再也没法像当初那般闲适,几近捞不着甚么余暇。
宋予夺天然不会为了沈瑜去违逆本身的祖母, 但若说心中毫无芥蒂, 也决然是不成能的。他换了常服,单独一人用过饭后, 才去了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