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了主张,便到处找了个避风之所,闭上眼睛睡了一觉。等得醒转,已是天明时分,他虽分开振威武馆已久,可做早课的风俗却一向没改。一番练习后,只觉满身热烘烘,又感饥渴难耐,心道:“我两天两夜都没吃过东西,喝过水,先填饱肚子再说。”他凭着影象,出了山,往比来的阛阓行去,直行到太阳过顶,才来到一个小镇上。他饿得头晕脑涨,来到一间小吃店门前,一摸口袋,不由得连声价叫苦,他从牢中出来,没来得及换上套洁净衣服,便即下山,连一枚铜板也没带在身上。闻着店里飘出来的熟食香气,更感饥火难忍。
莫远清哈哈一笑道:“我莫某莫非是个是非不分之人吗?你跟他们不一样,任谁一眼就看得出来,你被他们关押起来,便是不肯滥杀无辜之故。昨夜收回打击号令之时,我便交代叮咛过兵士,攻陷盗窟后,好好查抄山上的监狱牢房,将内里的人救将出来,不成略加伤害,哈哈,莫某猜想得不错,你公然被他们关起来,那也是你命不该绝,若你没被关押,多数就和他们一样横尸当场了。”说着指指死人堆。
莫远清道:“你可知圣旨上是甚么内容?”李逸航摇点头,莫远清道:“圣旨上言道,宿松县白涯山白涯寨恶匪凶徒,为祸皖鄂赣三省连络处百姓多年,犯下累累恶果,本地百姓无不深受苛虐,特命我带领精兵尔以剿除,对山上强盗须得斩草除根,以绝后患。是以皇高低旨,被捕获的强盗,验明正身后便即伏法,不必再行审判。”李逸航感觉有些奇特,问道:“验明正身?”莫远清道:“是,确认了强盗身份后,便可正法,这是当今皇上赐与我的权力。”李逸航呆了一呆,道:“那你捉了我,怎地却不将我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