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航固然没学过刀法,但却会看空档,瞧出何连城这一剑之出,左肩暴露个小马脚,在躴开剑尖以后,挥刀击出。这一刀虽不凌厉,倒是攻敌不得不防,何连城往右一侧身,长剑再刺仇敌脸门,李逸航一刀没有劈落,转手往剑身上砍下,何连城岂能让刀剑相击,剑尖一挑,往他手腕上指去。
李逸航手持单刀,变招不易,眼看剑尖将至,情急之下拼着右手受伤,身子原地跃起急转,左脚一个后摆腿扫向何连城头部,恰是“力拔山兮气盖世”一招中精美非常的根基脚法。当时李逸航练这一式中此根基脚法,是从后往前练,前面招式练得差未几了,才翻回再练这一脚,他偶然乃至感觉,这一招“力拔山兮气盖世”应是最后一招才对,但始创者却恰好放在了第一式上,让人一见之下就心生畏意,不肯去练这“铁脚铜腿十三式”。
三人停下脚步,孙建腾道:“如何回事,这些人是谁?”李逸航道:“恰是神风教的弟子,你们二人所学现下要派上用处了,跟他们大战一场!”面前的弟子一步步逼上楼梯,身后的何连城持着长剑嘿嘿嘲笑,喝道:“想活命的便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了你们的命!”
李逸航向孙建腾道:“他是不是常跟你说些你听不明白的话?”孙建腾道:“对啊,我经常听得一愣一愣的。”罗云不睬他二人,对着众女人道:“本公子开端唱了,各位如感觉好听,请不吝喝采,掌声响起。”那些陪酒的女人见这三位青年才俊既风趣又风雅,早被调弄得兴趣高涨,大是镇静,见得最漂亮的罗云要一展歌喉,当即纷繁拍起掌来。
大家正喝得兴高采烈,突听得一声阴恻恻的笑声传来:“嘿嘿,三个小兔崽子可真会玩。”李逸航和罗云心头猛地一跳,虽是乐得忘乎以是,但那声音还是听得逼真,齐齐叫了声:“糟糕!”李逸航又叫道:“罗云王八蛋,甚么叫明天会更好,明天只会更差!”只听哗啦啦一阵声响,无数瓦片掉落下来,砸在世人头上,大家纷繁避开,跟着有人从屋顶跳了下来,恰是神风教三子“过山风”何连城,只见他左手前臂衣袖空空,显是前次被罗云一剑斩断,没能接返来。他阴阴笑道:“甚么明天明差,你们没有明天,都见不了明天的太阳,哈哈。”罗云叫了声:“快逃!”三人往楼梯口冲去,却见阁楼前围了数十人,满是神风教的弟子。
一曲唱罢,孙建腾和李逸航大声喝采,用力拍掌,那些女人更是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着崇拜倾慕的光芒,缠着罗云献吻。孙建腾道:“云老弟,我纵横风月场合无数,听过的淫乐糜音不计其数数不堪数,怎地向来没听个这首曲子?”罗云对劲隧道:“这是一千多年后的人才唱的,你当然没听过,我见大师谈起人生,这才唱出来应景,如何样,唱得还能够吧?”孙建腾道:“那还用说,当然是一级棒了。”孙罗二人齐声大笑,留下李逸航和女人们面面相觑,不知孙建腾说甚么。
何连城提剑又上,剑尖连颤,如星星点点,刹时连刺,李逸航见他剑招加快,本身又看不清他出招,又只得腾挪退避,转眼间又落下风,看不清仇敌剑招,性命已如吊在悬丝上!
罗云双眼微闭,脸上神情沉醉,右手拿起一双筷子,对着嘴唇,左手左脚击打着节拍,满身摇摆,只听他唱道:“悄悄敲醒甜睡的心灵,渐渐伸开你的眼睛,看看繁忙的天下,是否仍然孤傲的转个不断。东风不解风情……”
何连城越瞧心下越惊:“这少年比起在江宁初见时,工夫又增加了很多,固然招式不见得有多高深,可一举手,一投足之间,能力倒是惊人,目睹部下已倒了一大片,再不脱手,只怕让他们逃了。当下跃参加上,挺剑往李逸航背上刺去,李逸航虽没瞧见他,但内功练到必然程度,身心已能自发感遭到伤害,李逸航撇开面前仇敌,往旁一闪,躲过进犯。何连城左手受重创断掉,摆布不平稳,多少影响了他的阐扬,而李逸航练得神功,眼睛更灵敏,身材更矫捷,脑筋更复苏,行动更快,此消彼长之下,李逸航面对何连城的快剑,眼中不再是一朵一朵的剑花,而是能瞧得清他剑招与剑招之间的连接,剑招之间的空地,也能勉强瞧出些来。但他手中无兵刃,只能闪避不能进犯,趁着何连城换招之际,李逸航一腾跃,抢到一名神风教弟子之前,左掌拍在他胸前,右手抢过他手中单刀,回身往何连城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