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重视到夙雪柳眉一皱:“是甚么样的大哥哥?”

水容点着头,收了点柳杖入雪狐发带。

不等她惊诧完,那女妓又问:“不知女人看到的那位白衣女子,但是佩带了半面狐纹面具?”

水容下认识筹办点头,俄然又明白到了她问这话的企图,忙回道:“我还小的时候,有个大哥哥手把手教过我一点武……仿佛他管这个叫‘武技’?”

方才那声大吼,即使是在云雨楼门口响起,但是现在,楼中的女人们仍该干吗干吗。放肆大蜜斯刚踏进门,立即被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妓们拥住。

是甚么样的?

东篱袖听不下去了,愤怒一回身,直接往平话人脸上甩了个大耳刮子:“哼!定是我平时太给你们面子,也好将这类事拿来辟谣讨赏!”

……

这名少女身材姣好,偏棕色的墨发盘成十字髻,被雕镂着莲花瓣图案的发簪牢固住,一眼看去倒有些大师闺秀的风采,衣裳上亦能嗅到淡淡的墨迹香味,似是刚从书房中款款踱出。

她惊奇地停下了手中行动。自筑基期后,修真者便不再有疾病的困扰,上一回她打喷嚏,还是因为玉谙失手打碎了师父的玉酒壶,却在师父那边歹意状告是她偷酒喝醉后砸掉的。

一语道罢,女妓掩口浅笑:“女人若不信,无妨问问奴家身边这些姐姐们?”

陪她洗衣服?可她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像凡人那样洗过衣服了。

“没有没有……”

念着不成在散仙面前动粗,东篱袖秒收怒容,眯缝的眼含了笑意看向身边的一名女妓:“这位姐姐,我想要一间房住下,不知贵楼能够供应?”

但考虑到这是水容第一次进城,今后她如果真的拜入腾瑶宫,或许得有个十几年不得下山,只许修炼,夙雪忍不住多嘴了一句:“你可另有甚么想做的事?”

见平话人一脸委曲地捂着脸,东篱袖怒意更盛,一把揪过他的衣领,朝女妓们赔了个不是,一起将平话人倒拖出门。

上等房,沐浴单间中,正帮水容一起搓衣服的夙雪忽打了个喷嚏。

一通问话下来,夙雪算是松了口气。

如果有,她便趁夜幕未来临,陪她去做个遍。

……

“散仙?”东篱袖眯起眼,哼了一声,“我祖母、我娘亲都飞升仙界了,散仙又值几个钱?”嘴上虽倔强,倒是不再大喊大呼,而是将袖一挥,抬脚跨入云雨楼。

话毕,她还凑了畴昔,在那女妓的下巴上狠狠捏了一把。

莫非,又有甚么人在背后诽谤她了?

平话人在东篱袖身后憋了半天,闻言脱口便道:“对!就是个狐面女!脱手就把我们家谢大人的肋骨打折了三根!”

她恰是东篱世家的大蜜斯,东篱袖。

这个清奇脱俗的答复,令夙雪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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