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爹还是个秀才,她娘还曾经是官家蜜斯。儿子有这么个妾室,倒也是件非常对劲的事儿。
只是,让张氏没想到的是,儿子那边确然上了心,可姚琇莹那边却没了半点动静。待到这月二十八,她前来辞工了。
只是,大儿子要说亲的时候恰逢周老爷过世,家中风雨飘摇孤儿寡母的,也遴选不上好的。幸亏周老爷的堂兄帮衬,又感觉大儿子是个可塑之才,便领着去了都城做买卖,这几年下来周家不但没有落败,反而越加的富强起来。
石嬷嬷听得张氏要急,忙应了是,开端重新提及:“老奴听得这事儿与二少爷有关,便去寻了二少爷院里的秋晴。太太也晓得,二少爷院里现在有两个大丫环,璧月因边幅出众更得二少爷的欢乐,秋晴一向被璧月压了一肩,现在璧月因着家中老子丧事离了院子,秋晴便想着趁此机会出头。老奴今儿一去秋香院,秋晴便晓得是为了何事,也不等着老奴开口,便将这事儿一五一十的与老奴说了。”
张氏嫁入周家二十二年,生了两男一女,前月嫁出去的二蜜斯便是她的亲生女儿。嫁完了女儿,便要开端筹办两个儿子的婚事。且女儿毕竟不能与儿子相较,她对于两个儿子又格外上心,自是早就开端遴选筹办起来。
秋香院里现在除了未留头的小丫头,那里另有完璧的女人。个个进了院子都被二少爷收了房……现在一院子的通房!
如果个灵巧诚恳的,儿子又中意,倒也不是不可。
石嬷嬷见张氏沉吟不语,便摸索着上前道,“不若将楠哥儿叫来,太太好好与他说说。楠哥儿最为灵巧,自小儿便听太太的话……”
张氏听了摆手,道:“他生辰大,翻过年便十六了,也是到了对男女之事猎奇的年纪,这时候我倒是不好再压着他了。只是,若他只是随便探听一下,并无旁的意义,我把他叫来细细问上一番,倒是勾起了他的想头,反倒弄巧成拙。”说到此处,她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对石嬷嬷道,“楠哥儿那边先按住不动,只勤盯着些。这几日,先瞧瞧那女人再说。”
提及这姚家,在溧水城里也算是有些名誉的。
只是,为着酬谢周老爷堂兄一家子,张氏还是给大儿子定了堂嫂家中侄女。提及那堂嫂,乃是中等人家出身,家中的几个侄女也都是中人之姿,嫁奁也谈不上丰富,若不是为着酬谢堂兄的提携,张氏那是决计看不上如许的人家。
张氏闻言眉头一下子锁了起来,狠狠拍了一上面前的炕桌,“那小牲口这几年更加的特别子了。家里的还不敷他吃,还想着外头的!”那绣娘是签短契的,如果真被他给欺负了,再是本性子倔强些的……家中出了如许的肮脏事,先不说对买卖买卖的影响,便是季子在毓秀书院恐怕都抬不开端来!
石嬷嬷自是晓得张氏定会问起那绣娘,事前便一一探听恰当,此时听得张氏问起,便立时道,“便是那姚家的大姐儿。”
石嬷嬷啧了声儿,持续道:“说是在西院那边碰到了,正赶上让二少爷撵的满院子跑,刚出了秋香院,便赶上了三少爷。”
张氏自炕高低来,踱了两步,便对石嬷嬷道,“翠岭乡那边今冬的野菌子还充公上来,便让老二去那边收一趟吧。恰好,宋大头这几日不是磕着腿了么,让他在家歇歇吧。”宋大头恰是周家溧水城里管着西边乡子的管事,前几日晚间外出喝酒,回家路上磕了一脚,踝骨折了……
当初得知姚琇莹要来府里的绣房上工,张氏还感慨啧啧了一番。没想到现在这女人倒惹出事儿来。只是听着石嬷嬷的说法,倒也不是这女人的弊端,自家阿谁庶子老二是个甚么德行,张氏但是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