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鹰直起家来,没有吭声,脸上的神情不卑不亢。
这时,从宣政门外走出去两个步队,都阵容浩大,摆了全套公主仪仗,年青宫娥与俊美女人环抱着都丽堂皇的鸾轿。前面的步队较着比前面的步队更威风些,仪仗更多更庄严更富丽。
“嗯,晓得了。”高仙鹰安静地看着殿前广场上的热烈场面。
李恪沉稳地走上高高的台阶,进入宣政殿。世人都跟在他的身后,鱼贯而行。
“那就好。”李恪转头,对高仙鹰笑了笑,“高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
承平公主微微点头,“那么,届时还请高郡公到我府邸喝杯茶,赏一曲《秦王破阵乐》,可行?”
安乐公主被他当众打脸,的确是有生以来从所未遇之事,不由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真是好大的胆量!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安乐公主固然一贯肆无顾忌、胡作非为,对这位睿智威武的伯祖父却不敢猖獗,赶紧微微低头,柔声道:“伯祖翁,安乐只是与高将军谈笑,并无骄易之意。”
承平公主助李显即位后就被封为镇国公主,比普通公主的职位要高很多,是以她的仪仗与气势都能压住安乐公主。
“好!”方才到来,站在不远处旁观的吴王李恪走上前来,正色道,“安乐,高将军乃我大唐栋梁、朝廷柱石,你不成骄易。”
高仙芝与高仙鹰都站在原地没动,狄仁杰、张柬之、褚遂良等重臣与杜构、房遗直等王谢以后也没有迎畴昔,都神情淡然地看着两队人马热热烈闹地走过来。
高仙芝沉吟半晌,便道:“自当前去,与殿下共赏雅乐。”
父子俩除了勇猛善战外,还是驰名的美女人。父亲高大矗立,玉树临风;儿子苗条超脱,端倪如画。在正视颜值的大唐,两人很轻易让别人产生好感。高仙鹰的话未几,偶尔轻咳几声,以示有伤在身。那些大臣们公然非常体贴,对他的印象也更好了。
杜漓顿时向父亲陈述,“前面的是镇国承平公主,刚满四十岁,心毒手狠,跋扈放纵。前面的是安乐公主,二十五岁,淫荡无耻,心狠手黑。姑侄两个都一样野心勃勃,并且贪婪无度,豪侈糜费,向来只顾满足本身的欲望,不顾别人死活。”
高仙鹰身姿如剑,神采凛然,“大丈夫顶天登时,死有何惧!”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金石之声。
高仙芝与高仙鹰退到一旁,淡淡地看着。父子俩低调收敛,却仍然掩不住绝代风华。淡淡的霞光照在两人身上,使他们都如芝兰玉树,令人赏心好看。
高仙鹰只觉一阵恶心,忍不住嘲笑,“请公主慎言!高某大好男儿,并非佞幸!”
高仙鹰从不轻视女人,对女性一贯尊敬,但是对于人渣,不管是渣男还是渣女,他都非常恶感。公主又如何?便是本源汗青中的女皇武则天,不管有多少报酬她唱赞歌,他都对她包养多名年青男宠寻欢作乐的究竟不觉得然。
达到三门并列的宣政门前,父子二人便停下了。这里堆积着等待上朝的官员和皇族、勋贵,大多进入两旁的中书省、门下省、弘文馆、史馆、御史台馆等官署,一边烤火一边谈天。
前面的女子年事稍大,生得珠圆玉润。前面的女子年青斑斓,也比较圆润。大唐以胖为美,两个都是上品美人。她们穿戴流光溢彩的衫裙,披帛如流云,华贵的金饰灿烂夺目。两人都举头挺胸,气势如虹,如凤凰展翅,如孔雀开屏,四周的人全都成为她们的烘托。
安乐公主却觉得他的委宛回绝只是因为妒忌,顿时对劲起来,俏脸一扬,“旁的人都无妨,你不必在乎。这段时候,我可专宠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