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点头,手中剑气迸发,连续挥退几只厉鬼,给方北冥开道。
方北冥将顾九画的小纸人放在小桌上,这小纸人身材打着摆子仿佛喝醉了酒,手脚生硬地走了两步,吧嗒一下脸朝下摔在桌上,就再也没爬起来了。
他一放手,那先前还张牙舞爪的厉鬼便温馨下来,穿过火伴们,来往时的方向飘去。
方北冥手挽剑花,挥退两只厉鬼,对邵逸道:“师父去去就来,照看好小九。”
顾九看向邵逸:“师兄你呢?”
看着越跑越近的白马,顾九灵光一闪,“白雪?!”
邵逸不知为何从这五官中,品出了点讽刺的味道,就嘲笑了一声。
“渐渐来。”方北冥安抚他,“这纸人术闲时学一学便能够了。”
顾九拿起纸人抬过来的墨斗,纸人们帮他牵着一头,他拉开墨线,将不亮的几根朱砂线重新补上。
吓得顾九忍不住大呼:“师兄,有朱砂线不亮了。”
吃过晚餐就出去玩的小弟也返来了,在顾九身边不安地走来走去,邵逸正将平常设备往身上挂,回身见他醒了,便催他:“起来。”
那白马嘶鸣一声,似在回应。它一起撞飞厉鬼无数,然后在顾九和邵逸惊奇的眼神中,撞破了朱砂线的禁制,撞飞了马车。顾九向后一倒,还没摔到地上,就感受后颈被提了起来,然后再被往上一抛,落到了白马的背上。
顾九也晓得本身帮不上甚么忙,是以便停了脚步,握着桃木剑严峻兮兮地看着方北冥与邵逸。
那几只纸人就飞上了马车,咻咻咻钻进马车,不一会儿就嘿咻嘿咻抬出了之火线北冥用过的朱砂墨斗。
等那些鬼飘得近了,顾九发明这些鬼都穿戴铠甲,除了面色青白,其他处所都还是死去的模样,很多鬼身上挂着刀剑、断了手脚。
如果在人略微多一些的处所,顾九他们还要去扣问下路人,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布阵之人的动静,无法乱葬岗这里太偏了,十天半个月的都不必然有人会到这里来。
“喵!”
方北冥凑过来讲:“你这五官点的倒是别致。”说着拿给邵逸看了看。
顾九跃跃欲试地接过符笔,拿了个纸人在手里,不知怎的,最后点了个风趣神采出来。
方北冥递了只符笔给顾九,笑着道:“尝尝?”
明天就是下一个“七”的到来,顾九总感受睡不结壮,一向处于似睡非睡地颓废状况,然后他俄然被一阵熟谙的咿呀声惊醒,睁眼一看,他师父站在翻开的车窗边,内里乌黑一片,那咿呀声就是窗别传出去的。
很快,方北冥点完最后一个纸人,便翻开车窗,将在马车里各处玩耍的纸人都放了出去,让它们在乱葬岗里巡查。
“师兄!”
顾九第一次看方北冥在马车上弹朱砂线时,就感觉他仿佛没有布阵,只是在马车上一阵乱弹,这会儿他想起几天火线北冥说过的话,邵逸是煞气碰到都要遁藏的人,难怪有这么好的结果。
“三天。”邵逸道。
顾九悄悄地戳了戳这个小纸人。
白马驮着顾九,几近眨眼间就消逝在邵逸视野中,空中只余下顾九撕心裂肺叫着师兄与小弟厉声尖叫追上去的喵叫声。
“师父。”顾九蹭到方北冥身边坐着,把他衣摆底下那只纸人捏在手里,问:“师父,这些小纸人能活多久啊?”
方北冥道:“这副打扮,也只能是他们了,只是全都变成了厉鬼。”
方北冥便追着那只厉鬼远去。
这群厉鬼很快逼近前来,纸人们率先一哄而上,扒住厉鬼们的脚尖顺着往上爬,张嘴咬住厉鬼们的身材,没有牙齿,却从厉鬼们身上撕扯下一团团的黑红雾气,被咬的厉鬼仿佛肉被撕下来一块,一边冒死抖着身材挥赶纸人一边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