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刚才方北冥才会说他自寻死路。
“哒哒哒。”
三只小鬼被踩在地上，衰弱挣扎，嘴里嘶叫着，声音实在刺耳。
“啊！”
顾九也只得保持着抱着小弟被揪住衣领的姿式站在那边。
举剑便朝方北冥攻去。
“噗通”一声，灵魂被啃噬结束的顾勇，面无人色地被扔在地上，已是绝了气味。
方北冥用剑尖挑起先前被他斩断，被老羽士忘记在原地的缚魂链，握于双手之间，指尖翻动，结印后掌心在缚魂链上一抹，便当黑鞭一样向那三只小鬼甩了出去，卷住他们，然后往身边一拉，再次把链子往三鬼身上绕了几圈，然后顺手一扔，就扔到了男孩脚下。
男孩没理他，只是看他的眼神有点奇特。
一道杀鬼咒诵毕，符纸一抛，便仿佛活了似得，三张符纸同时疾射向那三只小鬼，一张粘上一只小鬼。
老羽士怒道：“小子张狂，竟破我摄魂阵！”
他太凶了，让站在他身边的顾九都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方北冥与老羽士打在一处，他还游刃不足，一边反击口中还道：“你福德宫陷缺，浅窄暗淡，灾厄常见、人亡家破，皆因你心术不正损了阴隙；我观你鼻头曲如鹰嘴，平生奸计，恶业缠身，浑身倒霉。不得好死的命啊！”
语毕，三张符纸并入指尖。
那边的老羽士却还在病笃挣扎，他先前带了一柄玄色旗幡过来，就插在中间。此时他将旗幡拿在手里，指尖就着嘴边的血在旗幡上一抹，本来温馨的旗幡无风却动了起来，旗幡上不断闪现出各种狰狞的鬼头，密密麻麻，他们吼着、叫着，想要破旗幡而出。
顾勇就站在老羽士中间，他见一名小童向他飘来，很感兴趣地绕着他打转，吓得两股战战，“大、大师！”
老羽士召回那贪玩的小鬼，指着劈面的方北冥，号令道：“去，给我撕碎他！”
小鬼们冲到老羽士身边，叽叽喳喳，要他放血给他们吃。
三个小鬼阴沉地笑了几声，嬉笑着便冲向了方北冥。
老羽士瞥他一眼，“没用的东西。”
“喵。”小弟叫了一声，却没理他，绕过他跑向顾九, 跳到顾九怀里。
顾九小声道：“她是我娘，她不会吃我的。”起码现在规复了明智的周珊珊，是不会再吃他的。
老羽士气急：“满口胡言！”
顾九被他两次用这类眼神看，不晓得男孩在奇特甚么，又不敢问，只能临时收起迷惑，看向小院。
方北冥嗤笑一声，转头指了指顾九：“这小孩虽浑身阴气，却也裹着活力，不过是命格阴了些，怎的也成恶鬼了？”
方北冥似笑非笑, “怕是不敢说, 怕我下咒害你？”随后声音便端庄起来, “我本是追着灵猫而来, 却不想竟撞见你这恶羽士在此作歹。”
小院内，方北冥挥着长鞭在小院里一通乱造，长鞭所过之处，皆有金光闪过。
周珊珊对那黑鞭带着浓烈的惧意，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缩到一边去。
固然没有将军府住的舒畅，但对于住过茅草屋，田野也睡过的顾九来讲，马车已经算是豪华设备了。
乱葬岗还是和他们第一次去检察时一样，阴阳眼的天下里干清干净的，不过浅显人眼的天下嘛，就不如何样了。之前他们看到的几具正在腐臭的尸身已经被顾九他们烧了，比来这里传闻闹鬼，就没人再往这扔尸身，只要些野猫野狗在这边盘桓。
方北冥道：“再打，你们就要散了。现在罢手，你们或还能上天府攒一丝投胎的机遇。”
方北冥本来在朝他走畴昔，顿时止住脚步，“尚未炼成的百鬼幡，你还真是一条歪门正道走得完整。”
方北冥无法道：“像你们如许的我能一手打十个，要不是看你们不幸，我才懒得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