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已将至子时,澎湃大雨还未停歇。
实是这店小贰心中亦是暗自奇特,心机此人倒是那里冒出来得。正在那边猜疑。后堂门帘一闪,又走出一人。但见此人,五十余岁,慈眉善目,白发童颜,虽老倒是个精干之人,看那穿戴,倒是个掌柜。此人在后堂闻声店小二与人敷衍,心中猎奇,便出来一看。
墨客寻声而望,只见那柜台前面,站着这店小二。这店小二,浓眉大眼,看身上结实得很,穿一身粗布短衫,头戴一顶六瓣瓜拉帽。墨客闻声有人说话,心中便结壮了很多,赶快跑上前去。
这时,忽听柜台那边有人喊一声“你是何人?来此做甚?”
墨客对东叔拜谢道:“多谢大哥。”
随后,又在屋中搜刮,见一柜子以内,又有几件利净衣物,皆是读书人所穿右衽直身长袍,亦有青、蓝、乌等几件。柜子下方,亦有璞头巾、方巾、瓜皮帽几顶,布鞋几双,油布伞几顶。
此人道:“阿也,这倒是怎得回事?”
这一翻倒不要紧,却直接载倒在地。但觉腰背酸痛之极,而那脑袋,亦是跟着痛了起来。
墨客道:“看我这一身寒伧,好端端的衣服摆在这里,却不去穿他。且先换身洁净的再说罢。”
“但是,我却怎得又跌跌撞撞跑回这屋里?端的是又记不得了。想是这货色,应在跌到之地,半夜时分,又下着大雨,想是没人拿去。虽是不识得路,但货色丢了亦是不得了之事。”
店小二见这老者出去,便道:“东叔,你怎得还未归去?”
这店小二脾气不屑,是否又会听那东叔之言而照顾这墨客?且听下章分化。
这老墨客自言自语道:“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来。久读文史,阅览群书乃是我平常所做,但几十年来,似从未考取过功名,更与那繁华无缘。止是,我记得畴前在南边某地糊口,但看这屋子内火炕,乃是北方才有。我又怎会毫无知觉,行了这千里之遥?”
忽尔,又想起一些秘密之事。来此地,倒是为了护送一批货色,而那货色是些甚么、送给哪位爷、何时送到,倒是一概想不起来。
墨客道:“小二哥,我是一过路之人,半夜来此,实是不忍心讨扰。可惜这两天水米未进,腹中实是饥渴难耐,请小二哥拿些吃食、净水,也好活命则个。”
墨客大喜,自言自语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这歹命,却似有窜改之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