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道:“恰是也,这世上之真谛,乃是解释天下人如何共生,可使百姓开民智且知礼义,使国度昌隆繁华,使军队成为那虎狼之师外缷劲敌内保子民。使天下公允不致产生极奸极恶之人。那才是个万世昌隆之理。”
肖猛点头称是,道:“听你一番话,我倒是想拜你为师了。学学那‘治学’之理。成为栋梁之才,救天下百姓。”
肖陈氏道:“相公那边话,奴家自知你忙,也不好讨扰。现在顺利产下一儿郎,便是我的福分。”
薛华拜道:“可贵公子怀天下之心,我察看公子久矣,见你有豪杰之气,才对你说出此话,但鄙人之才,难以教扶公子,必有那大豪杰待之方可。”
说罢,但见天崩地裂,古刹崩塌,肖陈氏亦感受堕入无底深渊。忽而惊厥坐起,见还是在那绣床之上,才知止是一梦。但觉汗水浸湿衣裤,腹中巨痛,想是顿时临蓐,便大声呼喊丫环杏儿,此时天已大亮,那接生婆已到,便顿时为其接生。其父陈实,当即派人前去青云卫所,唤那肖龙前来。此时肖龙正在青云卫练习边兵,传闻娘子临蓐,便让参将陈德代庖之,快马加鞭,一起赶回岳父大人家中。方才迈入娘子所住院落,但听得一声婴儿哭声,声音宏亮,却似叫唤。晓得是个男孩,心下大喜,想是有了传宗接代之人。听得北固山上宝林普济梵刹上钟声响起,恰是辰时。半晌,进入房间,丫环已抱着婴儿,母子安然。肖龙看那小儿,圆脸粉肉,双目紧闭,正在熟睡当中,甚是敬爱。又来到娘子床前。
肖龙道:“日有所思,夜便有所梦,我常想要个儿郎,担当我平生奇迹,为国尽忠,做那栋梁之材,娘子常日总听我说得此言,便想那男儿是个伟岸之人,以是做得此梦。但你所说这孩儿名字,我便感觉甚妙,因为此孩儿生在辰时,我又想让他做个英勇武将,担当我家业。还便想他忠君爱国,成为有效之人。这肖猛,肖辰忠,真真是托梦托来个好名字。”
“他每收一徒,先不教习,但看此人是否有那豪杰之气,气度开阔,志向高远,心胸公道之人。如果奸损小人,找个借口便遭免除。人若还算得朴重只是求个技术,以便安身,便教一技之长,也不往深处去。如果端的与他豪杰所想不异,不被这身外之事所打搅埋头寻求那世上之真谛之人,必倾囊而授。”
薛华道:“怎个没有,我那徒弟,便是个如许的人物。”
“精熟‘治学’之法,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武功军器,兵戈机谋、机巧之术、精算神通、洞悉人伦之人,乃顶天登时之豪杰,其学问可挽救天下,此类人物方可教你成得那栋梁之才。”
“我这徒弟,姓陆,名景,字不平。原在京畿‘神武火器营’任军需官,出身王谢,其祖父乃是历宗时挽救都城之急的陆衍,后其父陆云担当护国公。仁宗以后,家道式微,又获咎当朝权臣毕成,被贬至南吴之地任张水县令,业已多年,以一已之力创得张水县县强民富,为官廉洁,被称做‘陆彼苍’。前段听那南边来京之老乡提及,现已职官,往西剑山隐居。倒是正偶然候收得门徒。”
结婚次年,肖陈氏怀有身孕。在青云卫住得无聊,加上秋收已过,肖龙对边兵又开端集练,常忙得不在家中,便带了丫环杏儿回到娘家居住。此时这胎儿已经十月不足。这肖陈氏也是只书达理之人,晓得相公忙于公事,这青云卫倒是少不得他,普通也不去唤他返来。北固山西镇乃是在半山之间,虽是北方酷寒,但风景尚好,父亲这宅院恰好坐落在镇中一僻静之处,也是清雅的很。入秋以后,家中租地耕户又送来秋收新粮,并山中野味多少,肖陈氏每日看看山景,尝尝新食之味,并看看诗书,日子倒也平静欢愉,只想得怀胎十月,生个男孩,为肖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