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锁只劫得那富户?”
上文书说至,寨主白十三亦有苦衷,向其徒弟诉说。
白十三听得大喜,道:“徒弟良策,快与徒儿说一说。”
“为父办事,又有那丁子义医官互助配药,你尽可放心则个。”
陆婷听罢,欣然领命。
白十三小声道:“还是在深思那石锁之事,那西坡之地,乃是我盗窟上山采药、打猎必经之路,虽是他不敢惹我盗窟,但出寨之人,哪能个个护得?现因为他们劫道,很多寨民已经不敢上山,这制药、皮货乃是盗窟一大支柱,长此以往必有损我盗窟气力。”
陆婷道:“爹爹的事,自是孩儿的事,不需商讨便可应了。”
陆景道:“徒儿在路上说过,那石锁是个军汉出身,可有甚么爱好之事?”
陆景道:“老夫此生,看人无数,那碌碌小贼,全不在话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婷儿的本领,我心中还是稀有的。再说,我以想下万全之策,包管我们安然无恙而那石锁乖乖就范。”
那老虎台之上,有一处清雅院落,粉墙乌瓦,宅门之上,有牌匾上书“听风居”。院中设厅堂,后有正房三间,厅前厅后东西配房各两间,又有后院,翠竹环保,设书斋。那竹园内有一小潭,中间坚一石碑,上书“天恩潭”,意为此潭是上天赐于全寨之人也。潭内养着红鲫鱼,穿越清潭当中,那院墙亦设开口,小潭之水通过院落,曲盘曲折,流向东坡峭壁,构成瀑布,是这清竹岭水源地之一。那书斋,正在潭边,居住之人,常日可倚窗观鱼,读书吟诗,也道清闲欢愉。
陆景看看这阵势,确切没法通过,心想要破这贼兵,还需从这贼首石锁动手,便又道:“那能人掳掠时,害人道命否?”
陆景一五一十将战略说了出来。白十三道:“确切好计,但我那侄女未颠末多少世事,此事伤害重重,误事是小,只怕婷儿受了委曲。”
陆景道:“又不是真要你嫁他,假戏真做便可。想是平了这盗窟,让那些落草之人,有条活路。我已打算让那六婶带寨中精锐女兵,扮装成随身丫环,庇护于你。你只哄得他吃下药酒便可。”
白十三看看那图,点头道:“徒弟您看,图上这小径,南边尽是那峭壁,阵势过分凶恶,而北面有一片树林,实是一道山谷,内部凹凸错落,行走艰巨,车马没法通过。虽有一起,不知是那野兽踩踏而成,还是先人所斥地。传闻这制图之人亦只是在南面绝壁之上方看得此路才在图上标出,并无实地考查,不知切当环境,虽是有人说过,查阅苍南县县志,此谷中有一村庄,名唤‘神林村’。但数十年前不知因何启事,火食早已消逝殆尽。此处人迹罕至,猛兽成群。听在那峭壁之上采药之过夜之人提及,偶然半夜会呈现莫名嚎叫,那声音听得惨绝人寰恐入骨髓,偶然亦见得身披黑毛之怪兽,人形兽头,两足飞奔,跨山林溪涧如履高山。传说此兽力大非常,嗜血如命。山民称其为‘野人’,以是此地就名曰:‘野人谷’。若寨民今后处入向南入那钻天林、屠龙岗,寻得这小径便很多费光阴,还要过这‘野人谷’,与那猛兽、野人相遇。即便过得这虎狼之地,前面又一道峭壁挡住来路,何如?”
听得那白十三说得这秘密之事,陆景酒便醒了大半,道:“攻之可行否?”
再说三人主张以定,便分头筹办,依计而行。
陆景听得这些动静,考虑一番,心中已定下破敌之策,微微一笑。
师徒二人便又细细商讨一番,主张以定。看那天气黑,便又来到前厅,见世人都在那边醒酒。张吴氏带着陆婷和女眷们为世人上酸辣醒酒汤。陆景并白十三与世人胡乱吃些晚餐,众头子各个辞职。白十三陆景父女来到后山老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