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婶道:“是,寨主。”便下去取那衣甲、兵刃了。过了一阵子,只见两个乡勇搬着一个大箱子走上厅来。想来倒是那“锁子甲”、“鱼腹剑”了。
白十三先拿起一幅甲来,细细看了,见无破坏,便交给陆婷。陆婷猎奇,亦看那锁子甲,由细钢丝打成小环,捶打扁平,再用更小之钢环穿缀而成。本这锁子甲制作就费工吃力,用如此小号钢环打制,更是不易。陆婷穿上,见是那马甲款型,轻浮随身,毫无滞懈之感。这甲精密,遇外力锐器,如匕首、轻剑、短刀、流矢,刺而不破。劈砍又得数环庇护,精钢不竭,绵绵化解这劈砍之力。以是,捅、刺、划、砍,虽外力强而使罩甲之人筋肉有损,但毁伤不大,疼痛、淤青罢了,且普通无有外伤。但遇得那重斧、重剑、马刀、马槊、火铳、棍棒等重物火器或钝器,则没法防备。加上此甲简便,以是此甲暗害、行刺乃好防具也。
石锁心下暗自深思:这东边没有州府县镇,只要清竹寨一处,莫不是那清竹寨的货色?但这清竹寨轨制严明,如此大队车马,怎能不设号旗?便对那喽啰又问:“这但是清竹寨的货色?”
“晓得如何操纵这剑否?”
白十三道:“现命你和那十三名姐妹,化得妆来,去贴身庇护这位陆蜜斯。”说罢,手指向陆婷。陆婷见苏大姐望向本身,便站起家来,向大姐鞠躬。
白十三道:“侄女可知这甲另有一名否?”
白十三道:“苏大姐,你手女兵你自以为邃密无能的有多少?”
那白十三呵呵一笑,道:“薛头领,路却必是换不得。今番便是让你去那西坡,把粮食让这能人抢去。但刀枪无眼,粮食车马都可劫去,休要伤了一个弟兄。你带兵十数年矣,让你去,是因你畴前常带那捕快、衙役与那盗贼周旋。深知其赋性。你要做得像是端的怕那强贼,才丢得财物,不要让众强贼起了狐疑。此乃我安排之计,这粮食车马只是先存放于他那盗窟,不消几日,包教他十足还返来。车马已备好,马上解缆。”
这白十三先派人到金沙镇十字大街口那戏园子包下园地,几日内不准开戏,全凭本身发落。在那西坡四周调派探子,探听得石锁去金沙镇便敏捷回禀。又在寨中筹办车辆,装满上好白米,共筹得十辆。又调派十五人,骡马十匹,构成车队。便派乡勇小六子来叫头子薛虎。那薛虎正在寨内校场上练习乡勇射箭,听得寨主寻他,便对世人道:“孩儿们好好练习,不成松弛,半晌我便返来考查于你们。”说罢,跟着那小六子来到至公厅。
随后,白十三又让小六子将那马大婶、苏大姐叫来。半晌,二人已到,作揖拜过寨主及陆家父女。
石锁看到这车马之上,并不客商名号,心中不免猜疑,便问那喽啰:“这货色是甚么客商的?”
白十三对陆婷道:“叔叔再教你这个如何操纵。”便将剑握在手中,按下按钮,但听得“咔嘣”一声,剑锋从那缝中弹出。说是剑,却似一只匕首。但也是寒光闪闪,锋利非常。白十三将那剑在小桌石台面上用力下压,那剑锋又缩了归去。
薛虎听得白十三如此一说,心中体味,欣然接令而去。
白十三笑道:“婷儿好见地。我这甲,只护得那胸,腹关键脏器,旁人看不出来,是暗甲。若满身着甲,则行动不便,亦让别人看出。”说罢又拿起鱼腹剑,陆婷细看那剑,却无刃,只是个手掌宽度的木柄,似两片木头贴在一起制成,火线一小裂缝,侧面似有一按钮。心想这剑锋倒是在那里,莫非藏于这裂缝当中?
“晓得了。”陆婷道。便伸手接过那剑,本身又耍了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