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见状,道:“懦夫何人?”
此话一说,先到把个陆景乐了,道:“你还未打完,安知我便是你岳父?这明白是里,无缘无端当得你一把长辈,占得你些许便宜,好不难堪。”台下世人听得此乐子又是一阵笑。
“二是我自幼讨厌兵器,我知你们习武之人,少不得那家什。咱俩结婚,世人只带得短刃,莫带得那长枪、大刀、弓矢、火铳。我看得那些便感觉不甚吉利。”
陆景见石锁已然入彀,心中豁然,便道:“贤婿筹算哪天娶?”
见那边又上一个男人,五短身材,道:“许你娶得,便不准我娶得?我是本镇铁匠李四旺,明天专门打你!”说罢,两人跳入圈内,招招乎乎便斗了起来。这驴拳到也有些个本领,怪招频出,那铁匠脑袋、胸脯也挨了几下。不几合,便疼得龇牙咧嘴,被那张甲打下台去。
只见一绝色女儿,快步而来,生得美若天仙,身材婀娜,真有那倾城之色。此女恰是陆婷,本来那婷儿平时只得素妆,便以非常姿色。此时画得浓艳,更是惊人之貌美。世人见那女儿并不答话,止冲上面浅笑半晌,便又坐到前面椅子上。那陆婷眼睛却四下张望一番,瞥见那白叔叔在西边茶摊上,喝着水,眼睛却不时向戏台这边张望,又见那董老五及一班乡勇,扮装成乞丐,腌肮脏臜,四下巡查,想是在搜索那山大王石锁。
“莫说三件,三百件也成。”
陆景道:“快快来报酬这懦夫抬把椅子小桌,且上得茶来。”早有乡勇仆人打扮,将那家什筹措上来。石锁便喝得清茶,得再有人下台比试。除却方才那狗儿是白十三部下,佯装比武,人们晓得石锁短长,哪有人自去下台找打,只是在台下群情纷繁。不到三壶茶工夫,一个时候便到。那石锁站起家来,走到陆景面前,道:“泰山在上,受小婿一拜。”
石锁笑道:“石锁粗人,全凭娘子发落。即已结发,娘子便管得我盗窟家资,这嫁奁你也拿得罢。”说罢,便将一百两银子又递到陆婷手中。
陆景见状,连说:“使不得,使不得。”那石锁那边肯依。
闲汉道:“大伙莫笑,俺家住金沙镇西白口村,家传绝技‘打驴拳’,短长时候,一拳打死过一头驴,俺本日恰好来些地赶集,却撞得这桃花运。哪个跟俺比武,让他尝尝短长!”
陆婷道:“相公,银子我便收得。这拜堂之事,现就与你交代。事有三件,必依得我。”
“三是我喜好热烈,此人自是少不得,在这镇上摆得酒菜,你盗窟需全伙下来拜我俩结婚,如何?”
石锁为莫非:“若老仗放心,小婿本日下午便把娘子所叮咛之事办好,明日一早娶过门,如何?”
陆婷心机若说得过分,这胖厮必生狐疑,也是倒霉。便冲他微微一笑,点头称是。石锁见和娘子达成分歧,心花怒放。看那陆婷含笑撒娇,更是娇媚非常,心中如猫抓普通,急得恨不得现在就拜得堂来,入得洞房。
石锁听罢,仰天大笑,道:“好个老仗,真乃明白人也,好!我在这里,倒看哪个敢上来。如果一个时候内,无人应战,这媳妇便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