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冒充欢畅道:“贤婿,这比武招亲身可停了,我等前面一叙。”
石锁听有人唤他,这才回过神来,道:“老仗,小人姓石名锁字宝阁,实不相瞒,鄙人是这西南四十里地外西剑山内欢愉寨寨主。不知老仗这比武招亲,对你半子身份,挑也不挑?”
那下边众闲汉看得流了口水,又听得如此多银两的嫁奁,报名参与者甚多。白十三从众乡勇中遴选十几人,亦报了名,这些人都是那精挑细选的年青后生,武功也是了得,夹在那比武人群当中,便利掌控场面,也好把浩繁报名闲汉淘汰一批。报名之人大抵三十余人,自家弟兄亦占此中十人。陆景见能够收场,便道:“比武开端!按挨次下台,自报家门!记得点到为止,切不成伤得太狠。”只见一闲汉点头晃脑上来,眼睛却盯着陆蜜斯。
陆婷道:“相公,银子我便收得。这拜堂之事,现就与你交代。事有三件,必依得我。”
石锁深思半晌,皱眉道:“娘子,看你便是闺阁中人,哪知这盗窟事件。这老营若无人扼守,被那其他寨子火并了结怎了得。这军务之事,比不得儿戏。这个倒是不成,无妨我止留得三四十人守着,量那贼子们也不敢来动我。剩下世人,全伙到此,如何?”
“二是我自幼讨厌兵器,我知你们习武之人,少不得那家什。咱俩结婚,世人只带得短刃,莫带得那长枪、大刀、弓矢、火铳。我看得那些便感觉不甚吉利。”
陆婷在一边看得暗自发笑,心中考虑:这胖厮倒是憨直,也算条男人,我必始其改邪归正,不成坏其性命。
一阵唢呐过后,场上顿时温馨。见一老者从后门出来,缓缓而来。此人自是那陆景。陆景对台下世人道:“诸位邻里乡亲们,小老儿姓李,名唤李老二,是那霸京人士,在都城做一小吏,也倒有一些个银子。现告老回籍,本是在那苍南县居住,无法乡间故居已被那大水毁了。又凑些个财资,想来这金沙镇安家落户,膝下无儿,止有一女,名叫李翠儿,现年十八,爱好那豪杰豪杰。小老儿有这个心愿,想招一武功高强的半子,指着他养老送终。诸位,如有本领娶得小女者,我老夫再贴嫁奁一百两纹银。希冀主动参与,比武亦点到为止,若伤得肺腑,危急性命,那也只得官府服侍了。现在,我那女儿便与大师见见。”
石锁听罢,仓猝摆手道:“不为过,不为过,且看我的手腕,包教娘子万般对劲。”
上文书说至,陆景嫁女,比武招亲,场面却也热烈得很。
只见一绝色女儿,快步而来,生得美若天仙,身材婀娜,真有那倾城之色。此女恰是陆婷,本来那婷儿平时只得素妆,便以非常姿色。此时画得浓艳,更是惊人之貌美。世人见那女儿并不答话,止冲上面浅笑半晌,便又坐到前面椅子上。那陆婷眼睛却四下张望一番,瞥见那白叔叔在西边茶摊上,喝着水,眼睛却不时向戏台这边张望,又见那董老五及一班乡勇,扮装成乞丐,腌肮脏臜,四下巡查,想是在搜索那山大王石锁。
陆景对石锁道:“贤婿,这是一百两纹银,乃是老纳承诺的嫁奁,自请收下。”
闲汉道:“大伙莫笑,俺家住金沙镇西白口村,家传绝技‘打驴拳’,短长时候,一拳打死过一头驴,俺本日恰好来些地赶集,却撞得这桃花运。哪个跟俺比武,让他尝尝短长!”
这陆景冒充深思半晌,道:“现在这世道,无权无势无依无靠者,只能由得运气造化。我父女在此镇轻易偷生,自是不好度日,才比武招得那短长半子,好让小女有个依托,我老儿也有养老送终的主。懦夫又是个山大王,这周遭百里内小民之性命不是由得大王把握,便是你要小老儿去死,我又奈得何法?大王自去比武就是,如果博得,老纳决不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