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锁骇怪,后而又忸捏起来,道:“石某何德何能,敢为寨主效命,若不弃,当一马夫便可!”
寨上世人熟谙石锁,又见中间一仙颜女子,心机定是娶返来了。不敢担搁,赶快开门。
陆景瞪了陆婷一眼,道:“休得混闹!”
这清竹寨并了欢愉寨,又有何故事?请看下章分化。
此话却恼了薛虎,但见他腾地站起家来,痛骂:“骂我等小人,你却又是何人?兼并万剑崖多年,拦路掳掠打家劫舍,卷了多少不义之财,坏了多少人道命?你扰得我盗窟已经没法上山采药、打猎,买卖断绝。却骂我等是肮脏小人。此等鼠辈,该当立斩!”说罢,拔刀出鞘。
石锁听罢,半知半解,呆在那边想了半天。白十三料他一时也不解,也便未几做解释。
世人听罢豁然。实在那厮那里是为这个抽泣,乃是心下倾慕陆婷,心想如果长相处,婷儿自是晓得他的好处,也便假戏真做,端的嫁与了他,岂不美哉。哪知这陆婷和本身扯成兄妹,却八杆子也再配不上这美好姻缘,那有不痛哭之理?
石锁听罢,目瞪口呆。盯着陆景半天,忽而泪流满面,跪行几步,倒头便磕,头至地咚咚有声,半晌见血。口中喊道:“陆大人,小人该死,有眼不识泰山,请速赐死,方了俺忸捏之意。”
石锁误觉得这陆婷当真喜好了他,还想同他拜堂,便道:“俺说娘子,你个真名倒叫甚什?”
石锁听罢,受宠若惊,翻身便跪,道:“石锁谢寨主汲引,愿毕生尽忠寨主!”
白十三作一揖,便不再谦让。厅中上面坐着白十3、陆景,上面两排原是众小头子所坐,今番坐着陆婷,董老五,苏大姐,薛虎,马大婶,张化。陆婷身后还是站着粉娥、翠娥。
陆婷怒道:“谁是你家娘子?本女人坐不改名立不改姓,乃陆婷也。”又指着石锁道笑:“我看你这白痴也是个诚笃可靠之人,即然我们拜过,现在认个兄妹如何?”
白十三亦扮装成喽啰,一使眼色,几个乡勇将大门拉得大敞四开,随后看好这大门不让别人靠近。开门那两个喽啰见所来之人虽是自家衣装,但全然不认得,正在迷惑,钢刀便已横于脖颈之上。
白十三并世人坐走进大厅,对陆景道:“徒弟,请上座。”
乡勇们低声道:“不成发声,敢鼓噪,瞬息叫你人头落地。”这欢愉寨早就民气浮动,众喽啰很多都有拆伙之心,哪肯如此卖力,便乖乖地服了软。白十三跟从世人混进寨子,一手持三眼铳,一手拿路上寻得一坚固石块。进得门后,将那铳眼朝天,用石敲击火帽,顿时惊雷般一声炸响。二百多乡勇听得统响,知计已成,喊杀声震天,潮流般涌入盗窟。守寨喽啰大惊,方要持弓弩,却早被那寨外埋伏着薛虎、张化部下弓手用弓弩、火器击倒。一顷刻,众乡勇已冲向寨墙、内寨,守寨及寨内巡查之人见来者人多势众,寨外又有埋伏都使得那精弓良铳,便不敢再战,都缴械投降。白十三命世人别离占据后门、大厅、粮仓、武库、虎帐,熟谙门道却如自家。本来近年有四五个盗窟喽啰早已归顺清竹寨,将那寨中地形及秘密之处,通盘托出。几个值班喽啰,被喊杀声吵醒,衣服尚未穿得整齐,便被世人堵在内里。战又战不得,逃又逃不得。听清竹寨众乡勇齐声号令:“内里世人已全数被捉,尔等还不投降?”晓得此事已无回天之力,为留得性命,也都降了。
听得陆婷这般一说,石锁却哭了起来。世人不解,问之何意,石锁道:“俺现在孤苦伶仃,可贵有个妹子陪我,真宿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