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何人去办此事?”
而毕家对待下人暴虐,视之为狗主子,只要刁猾过人,心机周到投其主子所好者才得赏识。如有违逆,轻则鞭刑,重则乱棍打死,实把握生杀之大权也。
毕老儿听罢,竟跳了起来,道:“真有此药?”
实在这胡文可所说药方,也是道听途说而来。但为何会献给毕老儿?本来这胡太医,势利小人,乃是一“官迷”。何为“官迷”?听客,这世上之人,爱好各别,读书有迷者,玩花鸟虫鱼有迷者,打赌有迷者,喝酒有迷者,这当官发财大家都想要得,天然有个把人便成了“迷”。
这昏方却如何使得?请看下章分化。
毕老儿大喜,道:“确切如此,如何医得?”
毕老儿气得一阵咳嗽,道:“可有此事?这侯新知府小官,却也因西山之地,我之权势不及,来弹劾于我毕家。看来厥后必有主使,依我之见,必是那梁真所为。这梁真,当年在京便不识汲引,我与他凑趣竟不与理睬,看来他害我家之心经常有之,必得找个借口除之。”
毕老儿道:“此治本之方?”
毕老儿道:“提及这南吴之地,你另有甚设法?”
据坊间传闻道,毕成贪污更甚,曾对亲信道:与我相处之人,必送得好处,久而久之,业已成为风俗。送礼者甚众,乃至健忘所托之事。然不送礼之人,记之清楚,却常常遇得此人都能想起。如此贪腐之人,若为权首,焉能人间明净。世人皆说毕元通之流,家不缺钱,如此贪婪,乃是要其权力肆意妄为之感受也。
毕老儿听得这此,心中喜好,加上吃了丸药,心气顺畅,便哈哈大笑起来。不巧丸药跌入喉中,引得一阵咳嗽。
“甚么猛药?”
毕成道:“父亲此病,我亦上心。现我已寻得一良方可治此病。”
父子三人,多置妻妾。那毕大力便有三十六房。以此为算,这三十六房姨太,便是这毕大力老儿阳气畅旺非常神威,夜夜同房,一月也轮不得一次也。故娶如此之多妇人,实为“颜面”也,有权有势,便多多占得美女才子。毕家姨太多了,怕其春情孤单失了节,竟想出,招些个宦官当家奴仆人之昏招。京畿南苑之地四周游民,听得此动静,为得进入公府寻个起家之机,竟抢先自宫,花上银两托人进府,追求者大多,十之有七八没法遂愿。呜呼,这世道之上,上梁不正下梁歪,若精英权臣,不思开辟进取,只想得一已之私,巧取豪夺,不顾别人好处,为得上位毫无廉耻。则下边之人竞效仿之,如此阴损小人失势,想得本身上位之苦,便更加变本加厉,祸害别人而心爽。
除却不敢招私家军人以外,仿佛一国之君。
毕成道:“今有西山之地,夏王梁真所部银河府知府侯新上凑,凑章所列我家十数年调用修城、建堤等工建公款等数项罪名,被儿臣极力辩驳,又有咱自家亲信工部右侍郎左康顶罪,这事便又哄过那天子小儿。”
毕老儿摆摆手,道:“不生结果,方才听你说得夏王害我,这咽部又似肿胀憋闷了很多。”
“孩儿部下,有一亲信,现在京畿步虎帐任一千总,名叫李达志,办事慎重,技艺高强,我便让他去南吴办得此事。打猎之事,我可花重金雇得雅通猎人,此事必成。北边‘雪莲’之事,不必担忧,白狼山靠近青云卫,这卫所当中,亦有我亲信之人,我差一信便可做好。”
“恩相,听我慢慢道来,这病乃是由‘火’引发,这治本之药乃是‘水’性,水火而不容,以是解得近渴但治不得根也。需用另一‘火’调之。这南吴西剑山内,有一地界,名唤‘野人谷’,身长一种野人,遍体黑毛,力大无穷。若捉得此兽,用其脑髓之血熬制一药,名唤‘烈焰丹’。这药还需一引子,是在那白狼山之上,有一种雪莲,采之泡水,就得此药,吃下方可病愈也。此二物一南一北,缺一不成,故我这方剂名唤‘南北方’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