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只在退朝以后访问,普通半天便可,最久不过一天,早晨也便叙话旧,过夜一夜,第二日早朝便出得。”
肖猛所用的乃是爹爹教给的“肖家枪法”。但见肖猛右手握实枪柄,左手虚握枪身。腰眼发力,身子左一扭,右手猛地向前探去,那大枪直直刺向火线,乃是肖家枪法最根基一招“神龙探海”。
但见那梁如指一正房道:“兄长住这间。”
父子三人便又商讨一番,毕成便筹办进宫。
方出得官驿,肖猛见街旁一人,贩子之边幅,看似有些熟谙。心想便是误认了熟人,也没再意。走了不至二里路,忽见火线一街坊处,热烈得很。二人亦有猎奇之心,便也来至跟前。见乃是一处高大院落,内又置三层楼宇,气度轩扬。门口金柱大门竟有三扇,二丈余宽,好活力度。门上一大匾额上书“古今玄谈院”。这玄谈院,肖猛却从未听过。便向梁如问起。
毕老儿道:“我儿,看看此事。多亏了那左康方才为我等扛过此次风波。现此人已定了罪,发配放逐至边关青云卫,那边有我成儿亲信之人,游击将军张利成照顾,应当也无甚大事,几年以后,过了风声,有机遇便把他封个批示使之类外将,亦是掩人耳目,若还忠心再调回都城,也算对他嘉奖。”
“路上听你所言,你父亲到天子那边去参议减税之事。此事略有不妙。”
“你父王与那毕家,一个封疆亲王,一个朝廷重巨。但这成宗为何却更靠近毕家,虽是毕家两代刁猾,花言巧语,但却只是主要。实是毕家虽有钱,势大。却无兵权,底子没法与天子分庭抗礼。天子亦是操纵其权势,节制群臣。对其贪污纳贿,逼迫世人,哪能不晓?只是方得这一听话主子,舍不得丢弃也。但你父王倒是分歧,他虽是忠心耿耿,但手握兵权,虽一奶同胞又亲如手足,却威胁其皇权。若只是天子本人,时候一长,便其知亦无贰心。但身边像毕家如许,蝇蝇苟苟小人浩繁。你父王一向有‘清君侧’之意,让天子‘近君子而远小人’,此主张必遭奸臣不满,特别是那毕家,必是恨之入骨。必常常在天子面前撺掇,用那‘拥兵自重’,‘藩王贰心’之类话语引诱天子,天子狐疑颇,恰好被之操纵。故你父王近况岌岌可危矣。”
肖猛道:“虽来过二次都城,倒是几年之前,礼部贡院文举会试,翰林院武举会试。止此二次,却没得机遇在都城玩耍,对此地理人文亦不熟谙,全凭贤弟筹措。”
肖猛道:“兄有一话,不知可否对贤讲之?”
梁如道:“兄长何不练习一下,动动下筋骨。”
肖猛道:“这便是我爹爹教我的‘肖家枪’,虽行动寥寥,实是阵仗之用,合用为主,多练几次,也可活动筋骨,做为健身之法。”
梁如亦是一惊,怕被发觉,却不敢转头看,便对肖猛小声说道:“看来肖兄所言,却有事理,天子已起狐疑,我二人速回官驿,一起亦要谨慎处置。”
肖猛见了此物,便来了兴趣,走上前去一一细细打量。梁如也凑了畴昔。
“兄倒是大才,天下文武双举,恐怕也止兄一人。”
“多谢肖兄,此后自是自家兄弟,有事但讲无妨,不必拘泥。”
梁如道:“我的性命亦是你救的,肖兄莫要客气。”
肖猛随便转头而望,便是一惊。本来,模糊又看到方才官驿门口那人,那人仿佛也有发觉,用心躲闪。肖猛暗想,倒是有人跟踪了?想想梁如处境,心下了了起来。这肖猛长年在边关活动,又当过巡哨标兵,如此机灵,怎不晓事?
梁如听了,亦有惶恐之色,道:“兄长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