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方想想也是,如此机警之人,哪有不识路之理。便道:“好罢,那我先归去,你便利后自行回罢。”
吃罢晚餐,二人微醉,看看天气不早,便原路返回。此时街上,薄油纸街灯初明,家家店铺亦都掌了灯,敞亮得很。贩子中世人,闲来无事,街上消遣,红男绿女络绎不断。
金海子掂一掂,非常沉重。亦不美意义问之何物,便点头称是。
肖猛道:“多谢金老仗赐书,今番能活着分开此岛,亦都是老仗叔侄功绩,肖某再次拜谢。”
令媛美人,却定要豪杰相送。后生肖猛,是送也不送?且听下章分化。
金里正道:“肖豪杰,如果学成返来,另有闲时,定要再来我岛子上做客。”
一日,晌午过后,船行至业州。
丫环大喊:“打劫,快快来人抓贼!”
满街路人虽多,却怕贼人身带利器,本身惹上费事,一时候世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上前互助。那贼人方才另有些胆虚,看无人敢上前,来了精力,冲另一贼人大喊“你先去!”,便将金钗扔给朋友。另一贼接过,回身飞奔而去。这贼摆布扭晃,想摆脱丫环,丫环跪在地上死死抱住,却老是脱不得身来。不由大怒,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眼看举刀便扎向丫环。
李子方道:“你初来业州,路却不熟,走失了结怎了得?”
肖猛道:“这倒是极好,多谢李管带筹措。”
金里正心下奇特,接过那包,倒是沉重之物,心下已经了然。翻开一看,果是昨夜里所赐二十两黄金。心想,这肖猛实无功利之心,又胸怀弘愿,天下可贵之豪杰,此生与之相会,便是莫大光荣。又盯着远方之沙船,心下祷告,安然达到。那船越行越远,再没法看到,世人方才归去。
李子方来至近前,道:“肖豪杰,我船要到业州补给,少时便会进港。补给、休整所需光阴约莫一日,南边气候,虽是春季,亦算不得酷寒。这业州城内亦有我‘隆德船行’分舵,可在那边好生安设。我也可领你去‘海龙庙’逛逛。”
再过一街,便是船行分舵去处。肖猛正在前行,偶然之间见街劈面,过来两位女子,乍看一主一仆模样。但见这蜜斯,圆脸尖下巴,眉似柳叶,眼似丹凤,朱唇小口,高髻牡丹头。身材苗条窈窕。上身穿茶青八宝右衽襦,下身着褐红七珍十幅裙,腰间紫色绸缎绦顺着步子扭捏。左手空着,右手拿一小折扇。中间又跟一丫环样年青女子,虽是边幅不如那位蜜斯,但亦有可儿之处,亦穿戴富丽。听客,你想那肖猛芳华幼年,亦是喜好美人。不由很多看了两眼,只见二人有说有笑,向南而去,半晌,便与肖猛擦肩而过。
肖猛对李子方道:“李大哥,我却有些腹痛,再回得分舵倒是忍不住了,看火线有个厕所,行个便利。你自归去罢。”
肖猛道:“此物交与金里正,但却不是现在,必等我开船以后,再去给他,定要按我的话来行事。”
金枝玉柳载满路,秋风业州遍菊香。
自古南吴繁华港,魏舞莺歌美人芳。
肖猛走至蜜斯近前,作一揖,轻声道:“蜜斯吃惊,贼人已被逮捕,莫要再怕。你头上金钗,我已追回,现还与你罢。”说罢,将金钗交与蜜斯。这蜜斯拿过金钗,又细心打量肖猛,浓眉大眼,堂堂之貌,头戴网巾帽,上穿青蓝色盘领短衣,下穿土黄色宽裆裤,外套黑罩甲,脚蹬赭石牛皮直缝靴。见其身材虎背狼腰,面相却又清秀,方才听得言语,却像个斯文之人。亦文亦武,心中便有些喜好了。
肖猛道:“女人莫惊,此人一时也缓不过来,你速去寻些巡夜府兵,将他看押起来,我去追那一个。”还未等丫环回话,便箭也似地跑去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