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兵道:“大人曲解,方才只是扣问贼兵之势,好回禀都司大人,并无思疑责备之意,还望高知府、李总兵包涵则个。现我二人便护送二位大人回康州府。”
杨向武、刘思德听后,心中亦是不知其故,怕是官兵狡计,不敢松弛。叫守城之兵士衣不解甲,兵不离手,细心戍守。又留意腹佰总数人,但有环境,当即禀告,而后这二人便回府衙歇息去了。
李之若道:“还是知府大人妙手腕。”
一参将过来,朝其面便是一拳,打得李让眼冒金星。这参将名叫安宝儿,三十余岁。乃是赵济安之亲信之人,原其经商之时,便在商店中作得掌柜。一人升官,鸡犬升天,也跟着成了朝廷命官了。
厥后,这二高冒、李之若又举银办理暗访卫批示使毕龙,逃了这一官司之劫。高冒大哥,亦是告老回籍。而这李之若,银子还未捞够,哪有回家之理?便又千方百计,贿赂朝臣阁老毕成,为其找个谋生。此是后话。
马兵中间安占心疑道:“听我家都司讲得,贼兵总计不到一万,还含家眷、杂役世人,哪有二万精兵?”
穆子丰笑而点头,将李让叫来,叮咛一番。李让早已筹办伏贴,当下带上亲信懦夫五人,皆骑快马。每人怀揣宝贝数件,向边柳卫疾行而去。
安宝儿道:“看你这贼眉鼠眼之态,便是流贼之特工,还在此欺诈于我,快快从实招来。”
夜里,李让起床。先拿了两件宝贝,一件是西山所产红血王石,另一件是纯金实心普济佛略坐像。先将这两件宝贝用麻布包了,揣在怀中,又解去刀剑。一小我便向批示使府中走去。
高知府道:“事情急矣,却管不得那很多。现现在我等已无性命之忧,便要想个脱身之策。如果见到都司所派之人,尽说贼兵势大,力战而不能支,故带全数府兵突围以保存兵力。那谷青抽调我地目府兵士,使我戍守倒霉,他又怎能与这回败绩无关?想是不会难堪咱俩。”
顺天军四下筹措,又将北门三遵“冲天炮”及数十发“着花弹”送至南门,加强火力,只等与声援之敌决一死战。但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杨向武、刘思德亦不知何故,但又派出探马标兵,出南门刺探一番。那探马出得南门,行了一百五十余里,不见仇敌遗址。上马细细察看,见有很多马粪、混乱足迹、及刀枪旗号插于地上所留之孔洞陈迹。再细细一看,亦能看出有大量方向相反之足迹、马蹄印。探马心想,这声援之兵,定是撤了。不敢怠慢,立即回得地目府,向杨、刘二将军禀告。
总兵李之若,原朝廷招安之北边匪帮头子,曾于战役当中失一眼。这独眼龙道:“高知府,你我二人丢了地目府,若再逃至省会。那塞北布政使司吕志有、都批示使司谷青,却肯饶过咱俩个?”
李让冒充不躲,任其捉捕。抓住以后,与所缚其边兵小声道:“我有秘密之事见面见赵批示使,尔等若迟误了大事,吃罪不起。”
及至大门之前,几个边兵早已瞥见,见其鬼鬼祟祟,上去几人,将其抓住。
话说这边柳卫,从魏太祖梁武便已设立,在塞北之地天风山东二百余里。西靠天风山,北边便是北寒草原。再向东去,乃是狄归卫、东赤崖卫、青云卫。这边柳、狄归原是狼狄之阵势。塞北之地,狼狄残虐,常纵马南下,劫夺塞南。太祖神武,为绝了此地狼狄祸害,于兴始六年在塞北之地亲率雄师与狼狄比武,唤作“塞北之战”。用数千中原儿郎性命换来塞北大片膏壤。后因戍守所需,在这塞北之地设边柳、狄归两个卫所。这塞北之战,乃大魏国建国初年大战,亦使狼狄胆怯,故有部分狄人,归顺大魏。太祖心存仁厚,便是归顺,亦安抚为边民,因其数量未几,想是做不得大乱。经商、屯田、插手边军者亦不加禁止。上文书所说穆子丰,便有狼狄血缘。其父便是狄人,母亲则是中原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