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杨向武、刘思德攻陷州府,不似平常,开仓济民,又强收富户之赋税,而是按穆天王之命,做了安民之事,稳定城内次序,随后,派兵砍下城楼那边旗标上之上魏国“黄天蓝龙旗”,换上顺天军图腾“绿林黑虎旗”,这城池,便逄是易了主。
马兵中间安占心疑道:“听我家都司讲得,贼兵总计不到一万,还含家眷、杂役世人,哪有二万精兵?”
李之若堂堂总兵,虽不在一城,官却比千总大上很多。听这部属问寻,又摆起架子来,道:“你等二人这时才来?坏了大事。流贼势大,却有二万余人,乘着夜色,漫山遍野,只顾攻城。我并高知府与一城军民同生共死,杀死流贼五千不足。苦战至天明时分,实是不支。四门皆被攻破,便又与众府兵在城内发挥巷战,击毙一大贼魁,又杀贼二千不足。为保全剩下六百余府兵,冲出一条血路,便向南撤退,想稳住阵角,再归去厮杀,不想在此碰到你二人。但救济已晚,城已破了。我看还是先退回康州,再做实际。”好个李总兵,把个失守之任务,全都说成“与贼兵权势差异,死战力竭而退”了。
安宝儿道:“看你这贼眉鼠眼之态,便是流贼之特工,还在此欺诈于我,快快从实招来。”
夜里,李让起床。先拿了两件宝贝,一件是西山所产红血王石,另一件是纯金实心普济佛略坐像。先将这两件宝贝用麻布包了,揣在怀中,又解去刀剑。一小我便向批示使府中走去。
这主仆二人,又将做何计算?且听下章分化。
穆子丰道:“智囊奇策,料事如神,果如你所说,已攻陷地目府。我前几日已策划安民之法,智囊亦可放心,城中一民不杀。”
李让冒充不躲,任其捉捕。抓住以后,与所缚其边兵小声道:“我有秘密之事见面见赵批示使,尔等若迟误了大事,吃罪不起。”
声音虽小,却被高冒闻声,心中愤怒,暗想这两个不识汲引之人,非得打双方可镇得住了,便大喊道:“大胆!我等知府、总兵火线血战。你们这两个小小千总,贻误战机不说,还在这里不识好歹,扯些嘴皮工夫。我看你二民气里向着流贼不成?”
及至大门之前,几个边兵早已瞥见,见其鬼鬼祟祟,上去几人,将其抓住。
马兵、安占被其吓住,二民气想,我等去救他,却如此张狂。何必为其卖力,又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本身两人止小小七品千总,这二位乃是知府、总兵,朝廷堂堂正四品、从四品大员,获咎不起。便鞠躬赔罪。
安宝儿将信将疑,搜了身。果然有两包麻布,翻开一个,月光之下,见是一尊小金佛。这金佛纯金打造,雕镂亦是精彩绝伦,莫说做工,单是金子,掂掂便有一斤不足,却又能换很多少银子?安宝儿大惊,心想必是赵大人私家之事,如果坏了其功德,还不惩罚于我?不敢怠慢,先让其他边兵看着,自已从速跑至衙门后堂,亲身去告诉赵济安。
高冒道:“你二人阔别疆场,哪知这二万流贼如何短长?如果去了,性命不保,还是先回至康州,再调些兵马,方可再战。我所说之话,全为保全二位才讲得。”
二人正说着,忽见火线浩浩大荡过来一队人马。高知府又道是流贼,吓得几近从顿时跌落。细心看得,是康州灯号,乃自家人马,才稳了心气。马兵、安占二位千总亦是瞥见他们,见众府兵丢盔卸甲,狼狈不堪。悄悄叫苦不迭,晓得地目府已堕入流贼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