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弯着腰,忽见中间有人递过一物。定睛一看,是一皮郛水壶,昂首一望,见穆子丰面带笑容,正望着本身。
天王和咱共甘苦,
世人见天气将进傍晚,红日垂垂西下,便都不再聊了。举起镰刀又去劳作。孟伦安息过了,身材亦适应很多。落日西下,遍野红灿灿,想得方才言语,煞是暖心,顿感再无怠倦,弯下腰来,又割起牧草来。
孟伦道:“方才例行巡哨返来,正巧碰到天王,过来帮手则个。”
听得远处一新兵,自编得一首歌谣,夕照之下,一边劳作一边唱得打油诗《迎天王》:
何愁天下不承平。
穆子丰笑道:“我在做边兵之前,亦是塞北农家出身。我父乃是狼狄之人,我母中原之人。父亲归顺我大魏以后,朝廷为安抚众新人,亦分得五亩地盘。亦在此地不熟,不知这塞北边柳卫、地目府之地盘,恶劣得很。种值粮食产量不丰。故我父母又斥地无主之荒地数亩,种些草料,多养些羊。也能安身立命。这农活,便是当时做来的。”
孟伦也确是渴了,接过水壶,道声:“谢天王。”赶快拔了盖子,咕咚咕咚,饮了一番,方觉心爽得很。
不分官家和百姓。
穆子丰鼓掌笑道:“此法大妙,常日里留得这些羊皮,止做御寒之物,想不到在智囊眼中,却成为我顺天军行军利器。这有何难的?我马上号令‘天智虎’李让为你筹办物质,马上便可做得。”
孟伦道:“我本来便常想,塞北之地,向来缺水。若能将秋水储存,待至夏季,乃至来岁夏季干旱之时再用,何其善也。便创制一‘屯水窖’。其关头在于,如何使水不渗于地下。故常常做些实际之法,亦用得很多质料。后见有盗墓者,盗取古墓,常传闻棺椁以外,所用之物乃是‘三合土’,敲之坚固如铁,保得内部棺椁千年不朽。看来隔水之物,非它莫属。其成分亦不算得金贵,乃是用石灰、黏土和糯米汤共同而成。故我先在城表里略低之处挖多少地窖,其口小而下方大,可多多储水,其口外沿向内倾斜,则四方之水向内而流。这‘屯水窖’内壁,先用石锤敲实,再涂抹这‘三合土’,十数今后,大要‘三合土’干透,再置一木盖或铁盖护开口儿,以免有人不慎跌落。到了雨季,便可储水,沉淀廓清亦可食用。一户如有一丈所深地窖,我亦算之,够其一夏之用。起码保得人丁安然。我这体例,现只是初想得,若要推行,还需实际方可。不知天王如何对待。”
上文书说到,孟伦考虑一过河妙招,便问寻天王支撑。
世人听了,都说这孟伦工部出身,自是好体例。穆子丰这愁这事,哪有不支撑之理。
穆子丰奇特道:“智囊为我雄师造福,应是我谢过你,哪有你谢我之理?自家兄弟,切不成多礼。所用银两,不管多少,尽取之。若建成此桥,我另有重赏。”
李让道:“天王,这地目府民气方稳。朝廷那边,也算消停。但这天灾,若如此下去,此地亦不成守。先前,我军带上家眷止万把余人,现在统领一府,虽是小城,人丁亦数万人。再如前任知府高冒,只顾搜刮民脂民膏,哪行扶植。这城里城外百姓,亦不得好过。单这水源,就成祸害。庄稼做不好只得种草养做些畜牧,这倒也罢。只是人畜倒是苦于无水。夏天水少,而春季又涝,若真的将这春季的水给了夏季倒是好了,亦解水源之急矣。”
茫茫四野齐劳作,
今后,穆子丰对这文人亦是正视,生长文官。远近州县,亦有落第秀才、墨客来当兵。都被封得幕僚、参谋,皆归孟伦统领。又派人在各地汇集政令、兵法、天文地埋、工农商科、奇巧新论等各色册本。如《各国兵法》、《稼穑论》、《火器营建精读》、《仁学大典》、《地环说》等新旧籍典,止教孟伦有闲余时候,让其为本身教习,如此一来,眼界亦是宽广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