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里也道:“竖子莫非还想抵赖不成?给我拿下。”
慕北陵拦下他,道:“中午已用过干粮,暂不焦急。”又问:“对了,现徽城状况如何?我来时见城内安平,并无战前之状。”顿了顿,又问:“邬里将军可在此处?”
至城门前,徽城地贫,是以物质多有襄砚运往,时至晌午,进城商车仍然排起三里长队,慕北陵上马,见城门拥堵,便跟在车队前面,等待入城。
须原再斟酒,举而敬之,道:“这第二杯,我再景仰郎将,慕郎将来我徽城,徽城蓬荜生辉,此后战事还要有劳慕郎将,来,鄙人先干为敬。”说时又灌下一杯。慕北陵禁止不急,只好再饮。
慕北陵同饮。
须原被吼一惊,仓猝解释道:“这,这,这本就是膳房做好的,常日所用,郎将既然来了,膳房拿出此物贡献郎将,并无贰言。”
须原举杯持续道:“来,这第三杯酒,我敬大王,大王威名远扬,我西夜千秋万载,干。”
慕北陵随之遥而西敬,抬头饮下。须原大笑,催促其吃东西。慕北陵谢过,不过只拿起木筷,却未脱手。
此人名须原,徽城人氏,年逾五十,却早华发满头,此来身着正装,官服官袍,胸前绣有猕猿之案。出去便横抱拳道:“慕郎将久等,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须原亲身替其斟酒,敬道:“来,这第一杯鄙人景仰郎将,郎将少年英才,扶苏关威名远扬,鄙人实乃佩服至极。”说着抬头饮下。
邬里道:“你另有何话说?”
须原三斟杯酒,慕北陵伸手遮杯,道:“不能再饮,北陵不甚酒力,唯恐误了大事。”
慕北陵拍了鼓掌,兀自笑道:“您就是邬里将军吧。”邬里扬了扬脑袋。他道:“来时便听闻邬里将军智勇双全,才干过人,本日一见,果然分歧凡响。”邬里轻哼。他接着说道:“将军方才说是北陵让须大人摆的酒菜?”
洗净浑身风尘,然后换上郎将戎铠,他又被人带到饭厅,须原早再次等待,桌上堆满好菜,鸡鸭鱼肉一应俱全,慕北陵见此眉头微皱,道:“徽城地贫,须大人却以此好菜接待,是否不当?”
慕北陵无法,只得抽手任其斟满。
徽城地小,又居边疆,是以城中比不得朝城繁华,乃至比扶苏都差上数倍,城中百姓民风浑厚,据那兵士说来,此地治安杰出,百姓常夜不闭户,一行浅言,对徽城也算稍有体味。
摆布回声,抽刀上前。
徽城府衙坐落城中间,那兵士带他至此,便辞职拜别,慕北陵环顾府衙,红墙青瓦,倒是与别处府衙大相径庭。登台阶亮出身份,那衙役本见他随兵士而来,时下又听他骠骑左郎将之职,忙躬身引进,带至侧厅,方才小跑出去,不一会,徽城令尹施但是来。
慕北陵笑着又道:“敢问须大人,府中何时用午膳?”
慕北陵很有不悦,却不好拂了须原面子,只好坐下,却未动筷。
便在此时,忽听内里衙役惊呼:“邬里将军,须大人他正在……”话还未完,便听道爆声传开:“给老子滚……”旋即有人“呃啊”痛呼。
慕北陵刚欲解释,猛见一旁须原噗通跪地,眼泪横流,哭诉道:“将军,将军明鉴啊,慕郎将刚来就让下官摆好酒菜,说是替他拂尘洗尘,下官本不欲行这寒微之事,何如慕郎将官威,只能顺服,请将军明察啊。”声泪俱下,痛彻心扉。
须原道:“岂敢,慕郎将是奉大王令来,我等盼之不急,何敢见怪。慕郎将请坐。”他稳坐上首,叮咛下人上茶,忽又道:“慕郎将可带有王令?”
须原道:“半月前夏凉雄师曾屯与艮水河岸,我恐其来袭,故上表朝廷,这几日倒是不见夏良军行动,邬里将军连日来都守在东城门,已经好几日没有返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