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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云浪替其顺气,道:“老将军消消火,莫要气坏身子。”祝烽火拂袖让开,孙云浪笑道:“老将军啊,您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他慕北陵如果那么等闲就被邬里制住,你且信否?眼下最首要的就是找到夏凉企图襄砚的证据,如有证据在身,莫说是抓齐国公了,大王赏他还来不及,又如何会让他背个欺君之罪呢。”
祝烽火拦下都仲景,谏道:“大王不成啊,莫说十天,就算二十天,也不必然能把齐国公捉回啊,他齐国公现身在夏凉,但是否还在徐邺谁也不清楚,要在偌大夏凉寻觅一人,便如大海捞针,何其困难,老臣大胆请大王收回成命。”
祝烽火点头道:“大将军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晓得如何做了。”言罢仓猝拜别,上车拜别。
孔易皱眉,又道声:“慕郎将,接旨吧。”
慕北陵抓诏令的双手缓缓收紧,诏令被抓的皱成团,郑逊见状大惊,上前挡住其身,伸指在他手背上轻点几下,慕北陵侧脸看他,这才松开诏令。
不一会他便去而复返,慕北陵还冷坐堂上,郑逊上气不接下气说道:“郎将,有,有,您,的信。”
世人伏地不言。唯独祝烽火忍不住诘责都仲景道:“大医官这些话都是听谁说的?”
走至宫门,祝烽火蓦地拉住孙云浪,恼道:“大将军方才为何不肯进言大王?慕北陵之脾气,你我皆清楚,邬里何人?都仲景之喽啰,要说北陵呵叱他邬里,老夫我玩不敢信赖,他二人便是要至北陵于死地啊。”
收好玉环,他出门去,郑逊问其欲到那边,他只道出城一番,去去便回。
便在此际,脑中灵光陡闪,犹记得来时皇甫方士曾交与一锦囊,明白说道非到万难时不得翻开,此时虽未身陷囹圄,却前有夏凉利刀霍霍,后又朝中虎狼惦记,不成谓不艰险。想到此,他便可上楼去到郑逊房间,叮咛郑逊守在门前,任何人不得打搅,单独进房掩门,插上门栓。
邬重不恼,说道:“家叔有事请慕郎将府中商讨,不知郎将可给面子?”
都仲景笑道:“那信笺现还在军机处存着,老将军如果不信赖的话,大可去军机处一看便知。”祝烽火暗凛,不敢多言。
武天秀挥起龙袍,道:“老将军无需多言,此事就此议定,二位爱卿跪安吧。”
从贴身处拿出那道锦囊,谨慎翼翼翻开来,只见其上书道:北陵吾主启,今开此囊,便是吾主遇万难之时,方士夜观星象,见太白星东去,料主上不日将至东方,西夜边疆有城名徽,与夏凉眺望多年,乃西夜王族祖陵之地,陵中有高士守陵,主上如有所需,可执囊中之物寻于其人,于此,危难可解。”
皇后郭碧递上一颗葡萄,娇滴滴的说道:“大王,别为了一个小小郎将扫了兴趣嘛。”
他低头看看信笺,又看看了皱巴巴的诏令,心头微凉,暗道:“我之心,皆为西夜,何如西夜终不为我。”于此时忽想起扶苏关的皇甫方士,心道:“如果皇甫先生在此,定能为我出运营策。”
慕北陵仍在板滞,邬里见他模样,奸笑几声,拂袖而去。倒是邬重,过来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慕郎将,还是太年青了啊。”说完紧随邬重而去。
都仲景说道:“那也不能就这么干等下去吧,他慕北陵一年抓不到齐国公,我们就等他一年?他如果十年都抓不到齐国公,莫不是我们要等上十年不成?”
慕北陵听此诏令,龇眼欲裂,玩没想到大王竟会下如此圣旨,伏地好久不动。
慕北陵点头道:“邬里将军所言极是。”心中却想:“他说这些干甚么。”
慕北陵见他东一出西一出不知所言,干脆起家抱拳道:“部属惶恐,将军有话请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