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摇点头,“我被账房老先生救了下来,却忘尽前尘,从那以后,我就发誓要改名易姓,重活一世!”
###
钟意多走了两里地,在一个杂货铺里买到了茶叶。资金太少,钟意只能买最浅显的粗茶,她跟店家讨了半天价,才让店家给她多称了几钱。
紫烟叹口气,忧愁地看着钟意,说道:“女人,我们不如回籍下吧,在这里无亲无端的,一个孤女,很轻易被人动上坏心机。”
她红着脸趴下桌子,对紫烟说:“先把你家女人的赎身钱挣出来吧。”
两小我吃了紫烟做的一顿饭,钟意又去后院摘了一串葡萄,当饭后生果。
对于名字,钟意有一种毫无事理的偏执。她不肯意顶着本尊的名字和“元泰福”的招牌持续糊口。她固然占用了本尊的身材,并不以为她是本尊,本尊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钟意。同理,元泰福已经开张了,她要复兴的是属于她的白鹤楼。
“啊。”紫烟喊了一声,赶紧高低打量钟意,“女人没事吧?”
钟意站在大堂里,看着酒楼,有一种赤手起家的镇静感。这类镇静使她有些失色,她爬到了一张桌子上,对着紫烟大喊:“紫烟,你记着这一天!从明天起,白鹤楼建立了!”
“如何会有这类人呐。”钟意进了酒楼,忍不住对紫烟说,“这两天,我可不止一次地要被人拉回产业老婆了。”
钟意不想理睬这女人,拽着紫烟就回酒楼,她还要想体例挣那一两银子呢,那里有空跟别人扯淡。紫烟却反手拉拉钟意的袖子,攥着她的手,不慌不忙地说:“这位嫂子真真是开打趣了,我们家太太固然已去,但蜜斯的婚事却不是嫂子张嘴就来的。既是订了亲,嫂子可有我家女人的庚帖?可有媒人作保?空口白牙的污人明净,嫂子也不嫌害臊!”
紫烟看看钟意,小声说:“女人闺名我是晓得的,叫……”
这类偏执,跟钟意喜好掌控统统的脾气分不开。
拎着一包茶叶,钟意回到白鹤楼,此时紫烟正在清算大堂――颠末这两天的打扫,酒楼固然有点粗陋,但不再破败不堪了。
钟意笑眯眯地说:“卖凉茶。”
钟意又指了指那块被牛二砸坏的、已经被紫烟清算到厨房到的招牌,慎重地说道:“而这酒楼的招牌,我也要重新起名,重新开张,从明天起,这家酒楼,不再叫元泰福,而叫――白鹤楼!”
“紫烟,我问你,人们为甚么要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