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看着钟意走向一个挑着扁担的农夫,能够是卖光了农货,要出城,不晓得自家女人对他说了甚么,那大伯乐呵呵地挑着担子走到了她们的凉茶摊子前。
钟意引着农夫大伯,笑着说:“我们姐妹靠这小摊子度日,如何会骗您呢?您先坐着歇会儿,这天还早,出城也不急这一时。吃了我家的茶,管保您有力量一口气走回家!”
紫烟盯了一会儿手里的抹布,这才开了口:“女人这话问得新奇,奴婢倒从未想过为甚么要吃茶。昔日奴婢服侍女人吃茶,都是有定规的。像饭后吃一盏,中午小憩起来吃一盏,或是做女红时,也是要给女人备一盏的。女人也有一盏吃尽的,也有渐渐啜饮的,想来不是纯粹口渴之故。像奴婢吃茶,倒是为体味渴、解乏,只是奴婢不懂,那些去摘星阁吃茶的富朱紫,倒是为了甚么。”
钟意笑起来:“你如果明白,我们还挣甚么钱呀,要的就是你不明白。”钟意往那锅茶里舀了几勺蜂蜜出来,又用一个大锅勺搅了搅,舀了半勺出来,递给紫烟,“尝尝。”
“清甜凉茶三文一碗”
不就是呼喊嘛,别人做的,她紫烟如何做不得!
“这闺女说有免费的凉茶吃,是真的嘛!可不要骗我这乡间人!”
“就用这个蜂蜜茶,打败城里城外的茶水摊子,你感觉如何?”
紫烟信心大增,眉头终究伸展开,点着头说:“奴婢感觉很有门道呢!”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趁入夜进步城、出城的行人络绎不断,花街上的茶水摊子、酒馆饭庄,都有人出没,钟意的凉茶摊子刚开张,又没甚么名誉,天然无人问津。
紫烟歪着头看那小坛子,一脸不解:“这是蜂蜜不是?奴婢还是不明白。”
钟意对紫烟说:“这就是你家女人的独门秘方。”
桌上已经摆了几碗凉茶,却并没有人来买。
看紫烟如有所思的模样,钟意又说道:“你担忧我们的凉茶卖不出去,因为有摘星阁,我却不担忧。因为我们卖的茶和摘星阁卖的茶,卖的工具不是一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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