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烟听钟意这么一问,有点愣住了。
她还是站在自家茶叶铺门口,能够是被紫烟和钟意的伶牙俐齿骂怕了,有些顾忌,并没有走过来,只是远远地朝她们张望。
看紫烟如有所思的模样,钟意又说道:“你担忧我们的凉茶卖不出去,因为有摘星阁,我却不担忧。因为我们卖的茶和摘星阁卖的茶,卖的工具不是一种人――”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趁入夜进步城、出城的行人络绎不断,花街上的茶水摊子、酒馆饭庄,都有人出没,钟意的凉茶摊子刚开张,又没甚么名誉,天然无人问津。
紫烟依言喝了半勺,眼睛一亮,“女人,这茶竟是凉津津,甜丝丝的,奴婢从未吃过!”
下午三四点钟风景,那锅茶凉透了,钟意去厨房的角落里,搬出个小坛子,揭开盖子,一股蜜香传了出来。
钟意回过甚,笑眯眯地说:“找几个帮我们呼喊的人。”
钟意的凉茶摊子,正式开张。
紫烟盯了一会儿手里的抹布,这才开了口:“女人这话问得新奇,奴婢倒从未想过为甚么要吃茶。昔日奴婢服侍女人吃茶,都是有定规的。像饭后吃一盏,中午小憩起来吃一盏,或是做女红时,也是要给女人备一盏的。女人也有一盏吃尽的,也有渐渐啜饮的,想来不是纯粹口渴之故。像奴婢吃茶,倒是为体味渴、解乏,只是奴婢不懂,那些去摘星阁吃茶的富朱紫,倒是为了甚么。”
紫烟歪着头看那小坛子,一脸不解:“这是蜂蜜不是?奴婢还是不明白。”
更不能让自家女人做这类事,本来她不但愿钟意出去照顾凉茶摊子――大师闺秀嘛,哪能抛头露面。
不就是呼喊嘛,别人做的,她紫烟如何做不得!
可女人却必然要出去,她如何也拦不住,还让她不要再把她当甚么蜜斯。
“女人?”紫烟不晓得钟意这是想做甚么。
紫烟看着来交常常的行人,神采绯红。她晓得这做买卖,是要张嘴呼喊的,平时她去针线摊子上买线时,摊主们隔得老远就开端号召她,喊的话那叫个标致。可轮到她时,她却如何也张不开嘴。
钟意笑起来:“你如果明白,我们还挣甚么钱呀,要的就是你不明白。”钟意往那锅茶里舀了几勺蜂蜜出来,又用一个大锅勺搅了搅,舀了半勺出来,递给紫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