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腰刀丢给范进,房遗爱挽了挽官衣袖子,看向王通眸中蓦地闪过了一丝诡谲。
“可知罪?事到现在还死不认账?”
百姓眺望与师爷谈笑风生的房县令,全都悄悄喝采,方才那顿打不由撤销了他们心中的怨气,更是打落了王通、梅竹生二人在梅坞县的淫威。
“县尊,我知罪,别打了。”
找不到梅竹生,房遗爱只得按着一腔愁闷,带着范出去到了内衙文房当中,在安排八端帮忙范进清算银税帐本后,这位房县令便悄悄溜回书房,忙着清算明天开仓放粮的事件了。
范进抖了抖广大的袖子,恭敬的回道,“县尊有所不知,半年前梅竹生和王通结合增收经商银税,除了几个少数的大店以外,县城中的小店早已将被那莫须有的银税压的喘不过气来,短短半年城中的商店便关了八成还多。”
“时候不早了,明天怕是不能放粮了,等明天朝晨再说吧。”房遗爱关上粮仓大门,比及四名皂隶赶返来后,这才与范进慢悠悠的朝县衙走了畴昔。
“县尊……县尊……卑职酒后……”腰刀被夺,失了依仗的王通顿时没了脾气,对着房遗爱连连抱拳告饶,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县太爷俄然抬起一脚,毫不包涵的将王通从台阶上踹了下去。
“好,既然如此……”房遗爱话说一半,抓住刀背的手掌猛地用力,出其不料的将腰刀从王通手中夺了下来。
带上飘飘巾,穿上香色锦缎袍服,范进刹时年青了几岁,共同着他用心做出的气势,倒给了房遗爱一种判若两人的错觉。
“这街上为何单单这一家绸缎上开门?若不是本县身着官服,他没说不准还要坐地起价呢。”
过了半晌,看着瘫倒在地上昏死畴昔的王通,房遗爱这才意犹未尽的停了下来。
“甚么!他们竟敢擅自增加银税?”得知王、梅二人的可罪过动,房遗爱心生愠怒,一起风风火火的赶回内衙,筹办找梅竹生那老狐狸实际一二。
房遗爱摸着瘪下去的荷包,轻声嘀咕道。
“知罪,卑职知罪……”
“你!”被范进说中苦衷,王通二目圆睁,范进新任征比师爷,在王通看来与眼中钉无异,现在又被言腔调侃,嗜杀的王都头赋性顿时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