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前,看着曹州知府送来的公文,房遗爱摸着下巴嘀咕道:“他会如此美意?几张公文派差人送来就是,何必屈尊亲身来送?”
嘟囔两句,房遗爱站起家来,在屋中来回盘桓,一边捏着脖子,一边想道:“不知范进何时能来,这些事儿他是熟行,我那里晓得。”
房遗爱心想,“我总不能将儒林外史说给你听吧?遵循话本中,范进若不是碰到同病相怜的周学道,怕也中不了秀才。”
“瑶环……京娘跟你说了没有?”房遗爱仗着胆量拦下谢瑶环,不等才子开口,反倒心急的先说了,“你过门的日子是本官敲定,还是你们姐妹商讨?”
关上房门,房遗爱苦笑着道:“东西跨院还空着,西跨院留给范进一家,东跨院……明天就叫瑶环搬去吧。”
“事出变态必有妖。”房遗爱喃喃一声,干脆将公文丢在一旁,自行翻看起了桌上启事的公文。
见房遗爱走进房中,曹州知府和蔡少炳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对劲的神采。
二人说着,曹州知府对房遗爱指了指紧邻正堂右边的文房,道:“这就是通判的办公治所。”
谢瑶环美目傲视间,好似想到了甚么,眸子忽的闪过一丝异彩,道:“范师爷久居梅坞县,怕是对梅竹生体味甚多,倒不如等他来时,我们三人再作计算?”
“府尊美意房俊心领了,只是这分内之事还需亲力亲为啊。”说完,房遗爱不在逗留,回身朝本身文房走去,心中暗笑道:“本官方才到任,就想安插眼睛在我身边?”
“本府这就差人将公文给他送畴昔。”曹州知府阴笑两声,接着回到公堂去取那连夜钞缮的公文去了。
房遗爱剑眉攒簇,用心沉着脸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在东配房住下吧,我这个从四品下的小官儿,要去找娘子安息去了!”
连续半天,房遗爱勉强批阅了五十本辖下县衙递上来的折子,用朱笔写上一个大大的“准……”字后,房遗爱将折子放在桌上,低头揉起了眼角。
“怕是那些个县官儿偷懒儿费事吧?本官在梅坞县时,也不见有人给府衙上书,如何其他的县衙就如此的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