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州知府话音落下,房遗爱抬手就是一掌,不过打的并不是他的脸颊,而是他头上的乌纱帽。
乌纱帽向前倾斜,还没等曹州知府来得及去扶正,便从他头上掉了下来。
见到房遗爱,一群人抱拳见礼,目睹范进站在身边,认出这是房遗爱身边的师爷,顺势又给他问了声好。
见人头滚落在地,蔡少炳心神一凛,暗叫不好道:“坏了!房俊八成是找到曹州知府杀良冒功的证据了!”
“哈哈,娘子好眼力。”
“啊!房郎!你怎地如此鲁莽!如何说他也是朝廷命官啊!”
过了半晌,房遗爱收回供招,面色如常的对曹州知府道:“府尊,另有甚么话说吗?”
“范师爷,有甚么要紧的事吗?没有的话,跟本官出去一遭。”
“这……”曹州知府支吾好久,接着神采一变,狡赖道:“这清楚就是你擅自胡乱写的东西,那里是甚么供招,清楚就是故行冤狱谗谄本府。”
“下去?下去的应当是你!”房遗爱从怀中取出几名百夫长的供招,双手拿着叫曹州知府细心打量,只吓得这位府尊抖如糠筛,顷刻便没了底气。
曹州知府侍弄承担的同时,范进和几名百夫长也连续走进了公堂当中。
“哼!故弄玄虚!”曹州知府将承担拿在手中,一边解扣,一边暗想道:“刘虞候这个废料,为何没杀了他!”
房遗爱伸手抓住乌纱,接着再次扬手,狠狠给了曹州知府一个耳刮子。
“好了,跟从本官去府衙吧。”说完,房遗爱与范进率先迈步,带着二百名甲兵,阵容浩大的朝府衙赶了畴昔。
曹州知府呆站在原地,任他如何设想,都没想到房遗爱会如此敏捷的抓到本身的把柄。
站在曹州知府身侧,房遗爱含笑拱手,“府尊,不知房俊这份大礼可好啊?”
一声怒喝过后,房遗爱猛地推搡曹州知府,接着大摇大摆的坐在公堂正中,对着范进一招手,道:“范师爷,近前来吧。”
与谢瑶环闲谈了一会后,估计百夫长等人已经到了门前,房遗爱起家告别才子,动员手札和奏折快步走出东跨院,径直来到了范进地点的西配房前。
来到府衙门前,房遗爱身后的步队竟自增加到了上千人,此中多数都是尾随前来看热烈的百姓,曹州府治下一贯安宁,城中百姓那里见过如许的阵仗,现在见带头人是鼎鼎大名的布衣榜首,全都丢动手中的活计,跟着来府衙筹办看一场天大的热烈。
比及兵丁进入府衙,房遗爱见曹州知府兀自呆站在原地,不由冷哼一声,朗声道:“如何着?还拿本身当府尊啊?赃官,快给我到堂下跪着去!”
“哼!朝廷命官算得了甚么,敢来伤害我家娘子,定饶不了他!蔡少炳先叫他清闲几日,过几天少不得将他也一并杀了!”
“还不给我滚下去!”
范进走出房门,对着房遗爱拱手见礼,二人徐行走出宅院,劈面便撞见了百夫长以及二百名兵卒。
“啊!”看到刘虞候的人头,曹州知府变脸变色,手指房遗爱,大声怒斥道:“大胆房俊,为何杀死本官辖下虞候!”
说完,房遗爱将人头承担径直朝着曹州知府丢了畴昔,因为放手时存有力度,承担径直落在公案上,打了几个转儿后,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见曹州知府被打,又见供招是实,蔡少炳不再言语,只但愿这把火别烧到本身头上,要不然他此次出京与房遗爱难堪的目标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还不下去?要本官送你?”房遗爱怒拍惊堂木,将纱帽放在公案之上,对着堂下的百夫长道:“去!将二百名兵丁带进衙中,叫他们四下扼守,切莫放走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