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房玄龄提示过后，杨波也认识到了话语无状，伸手擦拭额头汗水，点头道：“多谢丞相提示。”
“从当日太子返回宜春宫的神采来看，贤契应当未曾应允吧？”杜如晦从衣袖中抽出折扇，一边扇风凉，一边嘀咕道。
杨波话说一半，房玄龄蓦地身处手掌，打断他的话语后，小声道：“永年兄，此事干系到东宫立嗣，我等身为臣子万不成胡乱猜忌。”
见杜如晦要猜，房遗爱倒乐得安息半晌，连续剥好四枚蜜桔，顺次递给了魏征、杨波、房遗直，最后一枚则放在了杜如晦的茶盏一侧。
魏征这一啐，面朝空位，明显不是指向杜如晦，见状，杜如晦含笑道：“长孙无忌乃是太子太保，与魏老弟、玄龄兄同列三太，何况人家与太子更是舅甥嫡亲。这娘舅教外甥不是合情公道的吗？”
此言一出，几人面面相觑，倒是杨波先耐不住性子了，“诶！人家孩子说的不是鸟！”
“甚么？甚么？甚么！”杨波连续说出三个扣问句，不成置信的道：“他竟然将皇家庶长公主当作筹马，与你还价还价？”
“是啊，白马非马、坚石非石，只取此中表意罢了，指的并非是真正的飞禽。”魏征说着，掰了一瓣儿蜜桔放在嘴里，笑着道：“杜翁，怕不是热昏了头？”
杨波将最后一瓣儿蜜桔送入口中，点头道：“不错，老夫看到了。并且返来时只要太子一人。”
“保我名看重史，忝居贤相。”
“并且还置太子于不顾，先行出宫拜别了。”
“甚么！”
“太子殿下这三个前提。”房遗爱手无折扇，只得用衣袖扇风，以消胸中暑气。
“啐！”魏征神采乌青，轻啐一声，狠狠的道：“太子本性纯良，此事绝对是长孙无忌调拨之故！”
说着，房遗爱调子蓦地抬高了三分，“要我帮手他即位大宝。”
扬手打断房遗爱的话儿，杜如晦起家道：“教老夫参详参详，遗爱先喝些凉茶降降火。”
“承诺我画地封侯，世代尽享繁华繁华。”
第657章 避祸趋福
“此事说来话长。”房遗爱喟然一叹，苦笑道：“先前太子在东宫宜春宫宴请朝臣，期间曾与小侄出去过一趟。”
说完，杜如晦坐回原位，看到茶盏一侧的蜜桔，含笑对房遗爱道：“贤契，猜我是猜出来了，但此中深意还得要你来讲授啊。”
魏征加快扇扇的频次，喃喃自语道：“现在万岁正值丁壮，太子爷便明目张胆的皋牢朋党，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吧？”
“爹爹要吃吗？”
相较二人，杜如晦却显得非常沉稳，呷了一口凉茶，含笑道：“魏老弟，你但是太子太师啊，如果太子殿下行动不检，天下试子、言官御史少不得要戳你老弟的脊梁骨。”
“甚么？东方？哦！”杨波低头思忖半晌，豁然开畅道：“你们指得黄色雀鸟是东宫太子？”
“哪三个前提？”
“哎！东宫太子文韬武略不必多说，只是自从腿疾以后，便变得有些变态。性子也是日趋乖戾，长此以往东宫怕是要……”
“非也，非也。”杜如晦摇了点头，看向房遗爱，手指东方呢喃道：“贤契，这只鸟儿是不是住在东方？”
房遗爱喝下一大口凉茶，这才稍稍遣散了胸中积累下的暑气，“当日太子引我去到东宫凉阁之上，曾要我……”
杜如晦轻抚长髯，紧促的眉心表白，贰心中的忧愁涓滴不亚于杨波，“贤契，此事做得有些鲁莽了。”
父子二人扳谈间，杜如晦忽的拍掌道：“这第三只鸟，是黄色的？”
面对房玄龄四人的抱怨，房遗爱苦笑一声，“父亲、恩师、二位叔父、兄长，有所不知。太子殿下也曾向小侄提过三个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