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诗是甚么意义?”
房遗爱轻笑敷衍,举起茶盏,接着举杯饮茶的空地,偷眼朝着襄城打量了畴昔。
白简苦着脸,掰动手指头连续说了近二十个称呼,听得房遗爱悄悄喝采,嘀咕道:“哎呦,没看出来。我这老哥哥还学过贯口儿呐!”
“好,好。”白简点头应是,拱手道:“如此奴婢谢过太子爷恩情了。”
“多谢太子殿下。”房遗爱与李承乾举杯对饮,接着坐回原位,对高阳道:“漱儿,天气不早了。还是带玉……襄城公主回房安息去吧。”
斯须间,房遗爱脑海中闪过了数个念想,就在他举杯愣神时,身边的高阳悄悄扥了扥他的衣袖,这才将他从驳杂的思路中拉回了实际。
“哎呦,太子爷。轻松甚么啊。”白简苦笑点头,“固然万岁御驾亲征,但这宫中上高低下统统的琐事,比方说酒醋面局、浣衣局、御马监、针织局、御膳房、太医署……”
见二人说话始终环绕着“三样点心……”,不明就里的白简,轻笑一声,“我说太子爷、驸马爷,你们这是如何了?”“不就是几样点心吗?”白简意在化解二人之间的僵局,轻呷了一口凉茶后,笑着说:“既然驸马不吃,不如送给咱家尝尝鲜儿?”
“当然,咸食也有咸食的妙处。御妹夫想吃甜还是咸?”李承乾不动声色的瞒太高阳、白简,悄悄将了房遗爱一军,以襄城回宫另觅驸马的前提,来威胁这位御妹夫就范。
李承乾眸中泛着阴鸷,看向白简,心中恨恨的道:“好一个掌印寺人,你是如何在宫中活到现在的?”
用锦帕擦拭过襄城嘴角的菜汤后,高阳莞尔一笑,对李承乾问道:“哥哥,甚么点心?值得哥哥如此挂怀?”
李承乾端起酒杯,单独喝了一口,目光扫向白简,道:“白总管,这些天父皇御驾亲征,你还算轻松。”
只见襄城坐在高阳与李承乾中间,一双杏眸纯粹无瑕,不时从蜜饯碟儿中挑着零嘴,仿佛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唔……”高阳的提示帮忙房遗爱做出了决定,目光直盯襄城,房遗爱毕竟没法摆脱心中的惭愧与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