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喃喃几语,房遗爱目光朝着邹应龙打量,见其手中笏板后背贴着一张烦复的纸条,不由公开长叹一声,“完了!早晓得如许,在值房就不该去招惹他。”
“其三,房俊无旨便身着三品官衣上殿,清楚就是鄙弃皇权,其罪当诛!”
“我又没招惹你,为甚么老缠着我不放手?”房遗爱暗啐一声,正要撩袍走出朝班,却被李承乾制止了下来。
李承乾朗声喝止房遗爱,接着正了正身形,和颜悦色道:“房爱卿,此事小王尽知,爱卿站在一旁听着便是。”
“好么!他这都点头儿了,我们还非得甚么话?堂堂御史被人牵着鼻子走,即使答话者是当朝太子,也不该如此行事啊!”
获得众臣的回应,李承乾持续道:“之前房俊曾担负后军督府,此事原是父皇亲派。当时房俊与程处弼等人日夜相伴,又率马队身先士卒挽救程处弼、候霸林与突厥马队围歼当中,可称得上同生共死。何况太傅与卢国公、陈国公乃是故交老友,如此父一代子一代的友情,义结金兰出乎料想?”
“本来为此。”李承乾微微点头,对申念行道:“申卿家辛苦了,请回朝班。”
“有……本?”李承乾看向邹应龙,见其面带不忿,不由眉头微凝,心道:“这厮又来则甚?”
“房俊何德何能,竟然能让太子殿下与之辩白?”
“相伴漱儿?漱儿何事需求此二人相伴?”李承乾用心明知故问了一句,言下之意是,“这事儿小王不晓得,你们别想着我会去偏袒房俊。”
第715章 又有三行罪(2)
“秦谢二女入住状元府两月不足,高阳公主前日才怀上身孕,难不成这二位也帮手去生孩子了?”
“三行大罪?”李承乾手托下巴嘟囔一声,摊手道:“如此邹御史请讲吧。”
耳听李承乾的答复,邹应龙不由微微点头,忘神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殿下说得极是。”
邹应龙这三行大罪,撤除第二条以外,余下两条或多或少都有真凭实据,听得关陇、萧氏两派心中悄悄喝采,文班首排中站立着的长孙无忌,也暴露了丝丝笑意。
李承乾自从被立为太子以后,操行多为检点,是以在众臣心目当中声望甚高,他这一开口,崇教殿中立时静了下来。
“太子所言不差。”
反观讲错的邹应龙,现在更是满脸涨红,恨不能找条地缝一头钻出来。
李承乾闻言轻笑一声,目光环顾世人,问道:“诸位,若非志趣相投,怎能结为金兰之好?”
邹应龙说的字字铿锵,李承乾心中倒是沉闷不已,就连房遗爱也产生了很多猜疑。
“有如许顶本的吗?御史台明天吃错药了?弹劾!你这是弹劾!不是上奏等着批红!”
“慢着!”
“哼!申念行首鼠两端,提及话来情不顺、理不通,清楚就是惊骇太子的权势,成心偏袒房俊!”
朗声念过房遗爱的三行大罪以后,邹应龙拱手道:“房驸马,请来质对。”
“邹御史说房俊交友程处弼、薛仁贵是为结党,如此叨教邹御史有没有厚交老友?”李承乾腔调不疾不徐,但温和的话语声中模糊夹藏着一股傲视之气,听得邹应龙还未辩答便已经少了三分气势。
“其一,房俊与程处弼、薛仁贵等人来往过密,成心图结党之嫌。”
申念行点头点头,返回朝班时决计低头走路,为的便是避过关陇一派、萧氏一族以及御史台一众言官的目光。
一时候文武群臣心胸思路,目光不时扫到房遗爱,眸中多为鄙夷之色。
“那御史安知房俊与程处弼、薛仁贵并非志趣相投呢?”李承乾饶有兴趣的问道。
申念行身居礼部二十余年,对于宦海中的各种答对、变故早已了然于胸,眼下见李承乾用心扣问,随即朗声道:“高阳公主身怀有孕,故而请二人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