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御史台邹应龙有本。”邹应龙腮帮子鼓的老高,将奏本放在槐木笏板上面,举过甚顶,朗声道。
“房驸马妙手回春,治好太子殿下的旧疾,此来怕是必然被引为肱骨。”
“从四品?如此能够审得岑懋?”李承乾扫了房遗爱一眼,二人眼神交换,随即生出了一丝“郎舅默契……”
第747章 欺以其方
“本日出门也曾看过皇历,为何……为何……这都是运气使然呐!”申念行嘀嘀咕咕,看向房遗爱,眸中闪过了一抹欣喜或者说是抱怨。
闻言,李承乾心中暗自发笑,心想,“申老爱卿,你可真是小王的九转金丹呐!时至本日方才明白,父王为何将你调任礼部大堂,只是这夹缝求生、摆布调和,真真难为你了!”
“一会伯父,一会叔父,待会怕是要称兄道弟了吧?”申念行被房遗爱捧得肝火消逝,喃喃调侃道。
见申念行领旨,李承乾微微一笑,柔声道:“老爱卿辛苦了,少时请留下一叙。”
“臣遵旨。”申念行再次鞠躬回声,随后缓缓返回文班当中,特地抛给了房遗爱一个意味深长的“媚眼儿……”
“我朝当中德高望重之人不在少数,此中九卿三公俱都忠心为国,臣保举礼部尚书申念行主审此案。”
不等长安府尹开口,房遗爱抢先道:“遵循我朝律法,同品官员虽能审案,但没法画供定案。何况岑懋乃是微臣亲身抓捕,长安府尹审理怕是有很多窠臼桎梏。”
李承乾见长安府尹神采胆小,不由轻笑一声,随即问道:“卿家为何如此严峻?”
李承乾此言一出,朝堂中一些肱股之臣便摸透了太子爷的设法,一个个不约而同的看向礼部尚书,眸中全都挂着一抹怜悯。
“伯父讽刺,小侄偶然之失,还望伯父包涵。”房遗爱深深作揖,持续说:“伯父,岑懋一案还望伯父早些定案,莫要牵涉旁人。”
心中固然不肯,但申念行还是出列拱手道:“老臣领旨。”
李承乾故作为莫非:“有司衙门巡城兵马司不可,长安府衙又是不成。房爱卿如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