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横定睛一看,为首一深一浅两道紫色身影恰是紫竹山派掌门柳为轻和自家师尊柳拂袖。
一群人叽叽喳喳吵个不断,幸亏柳拂袖把飞云峰的人带走,现在仅剩碎星峰的人便吵成这副模样,如果两个峰的人在一块,还不把紫竹山吵得掀过来不成。
柳拂袖反问道:“有何担忧,他的武功连小师叔的衣角都碰不到。”
柳拂袖无语:“……”
柳拂袖直直地凝睇他:“对你,不消。”
顾云横悄悄愁闷,又一想,先要解开本门禁地层层禁制,对外人难,对内功心法同出一门的他而言非常轻易,再在精确的处所撒泡尿,确切概率不大。以是这事,实属他不利。
负手而立的柳拂袖转过身来,看到柳为轻身后另有一人,欣喜道:“云横!”
不远处仍有七八位师姐师妹们端着酒杯跃跃欲试,见状,顾云横练练摆手,借端分开正厅。
走进方才发明,这位师兄鼻子巨大,比顾云横见过的统统人的鼻子都打。
“来来来,顾师兄,我也敬你一杯。”
那人视野扫过顾云横□□的下半身,鼻尖嗅到氛围中飘散的尿骚味,快速揪了起眉头,使他眉间的那点殷红朱砂如同红玉普通刺眼。他抬起右边袖子检察,发明上面沾了点不明液体后,一脸嫌弃地扯掉右袖甩在顾云横脸上,拂袖飞走。
……
跟在柳为轻身后兜兜转转,越走越偏,俄然一道声声响起:“师弟半夜叫我来此,却又迟迟不肯现身,所为何事?”
顾云横有些为莫非:“我喝多了找不到茅房,稀里胡涂地就走到禁地,当时我真不知那是禁地,又尿急的很,就在墙角……”
“没有吗?我让你的宝贝门徒去抓小师叔你一点不担忧?”
“谢过师兄。”顾云横抱拳伸谢,仓促往花坛处走去,分开前又偷偷瞟了一眼他的鼻子,心中奇道,如何会有那么大的鼻子。
被放出来的人又是谁?
“师尊!”顾云横扬唇一笑,“您如何――”
顾云横上前一步道:“这位师兄,多有叨扰,叨教茅房在那边?”
彻夜是一年一度的除夕夜,紫竹山上可贵热烈了起来,各峰弟子云集主峰碎星峰,共贺新岁,就连分炊近百年的飞云峰也不例外。而顾云横,恰是飞云峰峰主柳拂袖的大弟子。
紫竹山派尚未分炊时,柳拂袖和柳为轻的师尊都是第八代掌门人的门徒。柳拂袖的师尊乃是当时掌门人的大门徒,厥后不知为何那位大师兄带着本身门徒们从紫竹山派分出去了,他们并未搬远,而是借居在辅峰飞云峰上。当时很多人猜想过不了多久那位大师兄便会回主峰,却没想整整百年畴昔,飞云峰还是独立于紫竹山派而存在。两派人之间的干系,更是一言难尽。
这位师兄瞧了眼顾云横手中空缺扇面的折扇,忍不住一颤,拢紧本身的道袍,哆颤抖嗦地回道:“你独自往前走,花坛处往北走几步就到了。”
“师尊!”
顾云横恭敬道:“是。”亦步亦趋地跟在柳为轻身后。
舒畅地吁了口气,顷刻间地动山摇,顾云横尚未反应过来产生何事,面前的墙轰然倾圮。
这甚么封印啊,解开体例太简朴了吧。
待两位掌门拜别,人群中立即炸开了锅。
柳为轻笑道:“还未曾抓返来,既然是你不谨慎放他出来,那么便由你抓他返来,功过相抵,你说可好?”
顾云横拜别两位长辈,飞成分开。他甫一分开,柳拂袖便道:“我何时有事要有你筹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