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又拿了一个钱囊出来,内里满是铜钱,一锭碎银都没有,她将钱囊也递给了阿凉,“这是这段光阴赚的诊金,我想给夫子送份礼品,以是阿凉,就有劳你帮我跑一趟城里的金铺,让老板帮我打一对像图纸上画的那种银镯子。”
“青黛姐姐你快来!这里有位病家将近不成了!”内里俄然响起阿凉的急呼声。
“好,你安息一下便快些返来。”杜若看了一眼他惨白的脸,晓得他是跑伤了,她叮嘱了一句,俄然想到了甚么,将药材临时先放在脚下,从怀中把图纸摸了出来,递给了阿凉,“阿凉,不如你帮我办件事吧?”
当她的目光终究落在了窗纸上,那边有个小孔,似是被人歹意戳破。
“你亲手画的图纸?”
“主子们争论了几句吵嘴,我们做小厮就只能听主子的话上前给主子出气,这一脱手,便变成了打斗,这才伤成了如许。”
沿河俱是盛开的荷花,再过些日子,七夕也快到了。
杜若舒了一口气,想到夫子瞥见这份礼品后会呈现的笑容,只感觉心窝里一暖,不由哑然一笑,便提着药材走出了药铺。
“若姐姐,我来帮你!”
她慌乱地从药房中跑了出来,来不及多交代甚么,便提着裙角,头也不回地往外追去。
“但是……”商青黛游移地看了看他们,又看了一眼杜若,“你去也成,但是,让阿凉跟你一起去!”
“是!是!”
这两个月来,她不时候刻与阿若在一起,外公就算要动手,只怕也找不到动手的机遇。
可本日这挑衅受伤之事,来得蹊跷,只怕是个设想好的局,就等着杜若往内里跳。
许大夫不悦地看着小厮,“她们形影不离,你们就不会想体例分开她们一会儿么?废双手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只要分开她们一刻便能够到手的,你们真是些没用的东西!”
杜若站得笔挺,“夫子,我不是偷懒。”
“夫子,不好了!”杜若与阿凉两小我苦着脸从药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片不知感染了甚么臭水的止血草药,“这些药草要不得了!”
“阿若!”商青黛第一时候想到的是杜若要出事了。
“商蜜斯经验得是,我们今后不敢了。”
小厮逢迎道:“可不是么。”
她猝然伸指捏向那截白纸,却被杜若紧紧按在了心口,杜若急道:“夫子,这……这还不是给你看的时候啊……如果看了……就不算欣喜了……”
“站住!”商青黛模糊感觉有些不安,她唤住了杜若,看向阿凉,“阿凉,你去买,阿若你留下帮我。”
恰好这个时候止血草药竟出了事……
“可……阿凉脚程没我快啊!”杜若担忧地扫了一眼这里的伤员,“他们的伤情若再担搁下去,恐怕有性命之忧!”
杜若提起了脚边的药材,轻笑道:“阿凉,等你返来,我便做鱼给你吃。”
“不是偷懒?”商青黛瞧见她领口还露着一截白纸,她不动声色地走了过来,“那又是甚么?”
“好啊!”阿凉欢乐地点点头,便笑吟吟地拿着图纸与钱囊走了出去。
商青黛含笑道:“你一小我溜到这来偷懒么?”
商青黛急问道:“阿若,我们另有多少止血药粉?”
此中一个伤得不重的小厮开口答了一句。
“你们这是如何了?”商青黛冷冷地问了一句,看向杜若,“阿若,把统统止血药草都翻出来!”
“好。”阿凉终是缓了过来,他将钱囊接了过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