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瘪了瘪嘴,“是,青黛姐姐。”说完,他便抬起了头来,却还是不敢去看商青黛的眼睛。
商青黛凉声道:“抬开端来,怎的好的不学,要学阿若总低着头说话?”
陈水苏也想晓得,“商夫子,你与小若俄然在灞陵失落,又是如何一回事?”
“是甚么人竟有那么大的胆量?!”陈水苏不由急问了一句。
“若不是你,只怕阿若的血也止不下来,算起来,倒是我该感谢你才是。”商青黛说完,便对着阿凉福身一拜。
说完,她忍痛伸出了右臂,左手捏针,口中自言自语道:“大陵、内关、臂中、曲泽……”她一边说着,一边针尖一一指过这些穴位,可毕竟是不惯用左手,针尖所指位置毕竟不如右手精确。
阿凉没想到商青黛竟会报歉,他瞪大了眼睛,“不怪,如何敢怪你呢?”
“那便去处事吧。”商青黛微微点头,“我去烧点热水,让阿若把身上的血衣换了。”
杜若赶紧坐起,用左手拉住杜仲的衣袍,道:“哥哥,不要!”
“嗯。”杜仲点头,忽地,他话中有话隧道了一句,“商夫子,感谢你。”
“烧水能够你来,可换衣此事还是得我来。”商青黛凉凉说着,“你们还是先筹办明日解缆用的东西。”
“笑话,我好歹也算是半个灞陵城南的小霸王,另有我打不过的人?”杜仲不平气地拍胸道。
商青黛将统统看在眼中,却不去说破,她若不能给杜若但愿,这人间另有谁能给她但愿呢?
“青黛姐姐。”
陈水苏点点头,“是,商夫子,我这就去写信奉告院主。”
阿凉老是离商青黛远远的,恐怕又被商青黛叱骂他。
杜仲听得心疼,他回身蹲了下来,摸了摸杜若的头,“mm,哥哥本日先听你的,今后如果你瞧见伤你的人,必然要奉告哥哥,哥哥定要他们支出代价!”
商青黛涩然笑了笑,“灞陵是有人想我死,临淮是有人想阿若残废,仅此罢了。”
她瑟瑟然说完这句话,终是放弃了右手,改作了左手,她用左手抽出了银针来,在指尖捻了捻,可视野已变得一片恍惚。
房间中,杜若闻声门口的几人脚步走远,她从榻上坐了起来,左手翻开了腰间的针囊,忍痛伸出了右手,想去抽出一支银针来。
商青黛端着汤药走了出去,冷冷道:“你如果想当小霸王,就把身上这身灵枢院的衣裳脱了。”
“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阿若之事便是我的事,我不会袖手不管的。”说完,商青黛看了一眼房内,“你与水苏去筹办路上用品吧。”
杜仲急声道:“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
“夫子,哥哥只是为我打抱不平,你不要怪他。”
商青黛当即盘算了主张,道:“水苏,杜仲,你们筹办筹办,我们明日便解缆回灞陵。”
“这四位婆婆的身子还没养好,你先留下,等她们病情稳定了,再来灞陵与我们汇合。”商青黛看了看院中繁忙磨药的四位婆婆,“既然医了她们,我们就不成以半途对她们不睬不顾。”
阿凉点头道:“嫁衣蛊必须每日豢养,我与师父分开临淮多日,除了那些平常蛊虫还活着,嫁衣蛊已经死尽。”讲到这里,阿凉又加了一句,“青黛姐姐,你可千万别打嫁衣蛊的主张,一来你不会蛊医医术,二来我医术陋劣,把握不得这虫子,稍有不慎,只怕若姐姐跟你都有性命之忧。”
“那我怪你可成?”
“嗯。”阿凉点点头,他想到另有杜若交托的银镯子没有打好,照顾完四位婆婆,再去帮拿镯子送去灞陵,也算是为若姐姐做了点事,她内心也好受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