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凉没想到商青黛竟会报歉,他瞪大了眼睛,“不怪,如何敢怪你呢?”
商青黛沉吟不语。
商青黛悄悄一叹,声音比方才要柔了很多,“我晓得本日也怪不得你,我语气重了些,阿凉你不要放心上。”
“谢我?”商青黛有些惊奇。
“青黛姐姐。”
杜仲倒是听出了两句话的不同,他扯了扯陈水苏的衣角,低声道:“笨水苏,商夫子说的是缓几日回灵枢院,没有说缓几日回灞陵啊!傻!”
“那便去处事吧。”商青黛微微点头,“我去烧点热水,让阿若把身上的血衣换了。”
“若不是你,只怕阿若的血也止不下来,算起来,倒是我该感谢你才是。”商青黛说完,便对着阿凉福身一拜。
杜若点头一笑,也不知该如何劝。
“嗯。”杜若咽下了这口药,悄悄地动了动右手手指,却还是感觉生硬吃力。
“嗯。”阿凉点点头,“此蛊能够接驳经络,但是……寄主需支出很大的代价。”
商青黛端着汤药走了出去,冷冷道:“你如果想当小霸王,就把身上这身灵枢院的衣裳脱了。”
是啊,没了右掌,另有左手,只要阿若还好好活着,那便够了。
“哥哥,你好不轻易考入灵枢院,这双手是拿来救人的,而不是拿来揍人的。”杜若微微一笑,“何况,那些地痞都是些逃亡之徒,我不想你也有事。”
陈水苏也想晓得,“商夫子,你与小若俄然在灞陵失落,又是如何一回事?”
“那我怪你可成?”
“你倒是能够先归去了。”商青黛斜眼一瞪老管家,“奉告你们老爷,医者仁心,仁心全无,又怎称医者?”
杜仲与陈水苏相互看了一眼,“这世上另有如许的蛊虫?”
“那如果兰先生呢?”商青黛又问了一句。
杜仲急声道:“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
陈水苏在内心想过很多次与小若见面的模样,却千万没想到会是如许的。
商青黛凉声道:“抬开端来,怎的好的不学,要学阿若总低着头说话?”
陈水苏点点头,“是,商夫子,我这就去写信奉告院主。”
阿凉严厉隧道:“师父天然可行。”
“这……”老管家感觉这话有些刺耳,也只能听叮咛退出了小院,归去复命。
她的阿若,倒是个好医者。
阿凉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实在青黛姐姐你经验的都对,我如果一向跟着若姐姐,或许若姐姐就不会伤那么重。”
杜仲忍不住插口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不会的,你不会残了的,不会的。”
心,蓦地一凉。
杜若赶紧坐起,用左手拉住杜仲的衣袍,道:“哥哥,不要!”
阿凉老是离商青黛远远的,恐怕又被商青黛叱骂他。
商青黛摇点头,“你们惹不起的,这些事今后再说,现在最首要的便是把阿若的伤治好。”说完,她看向阿凉,“我记得你提过一次,当初兰先生救我,用过一种蛊,叫做嫁衣?”
“是甚么人竟有那么大的胆量?!”陈水苏不由急问了一句。
俄然闻声商青黛唤他,阿凉身子猛地一颤,点点头,低着脑袋走了过来。
“夫子,哥哥只是为我打抱不平,你不要怪他。”
阿凉瘪了瘪嘴,“是,青黛姐姐。”说完,他便抬起了头来,却还是不敢去看商青黛的眼睛。
“是,商夫子。”
她不敢说出来内心的惊骇,只能将这些都忍在心底,悄悄地咬了咬下唇。
她的指尖几次捏到银针针尾,就是用不上力,连银针都拿不出来。
“就不要再说这些客气话了,阿若之事便是我的事,我不会袖手不管的。”说完,商青黛看了一眼房内,“你与水苏去筹办路上用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