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苏,哥哥,你们别哭啊,我没事的,夫子说我能好起来的。”杜若看得内心难受,赶紧开口安慰两人。
“阿凉。”
阿凉老是离商青黛远远的,恐怕又被商青黛叱骂他。
“笑话,我好歹也算是半个灞陵城南的小霸王,另有我打不过的人?”杜仲不平气地拍胸道。
“夫子,哥哥只是为我打抱不平,你不要怪他。”
阿凉点头道:“嫁衣蛊必须每日豢养,我与师父分开临淮多日,除了那些平常蛊虫还活着,嫁衣蛊已经死尽。”讲到这里,阿凉又加了一句,“青黛姐姐,你可千万别打嫁衣蛊的主张,一来你不会蛊医医术,二来我医术陋劣,把握不得这虫子,稍有不慎,只怕若姐姐跟你都有性命之忧。”
她闭眼倒吸了一口气,泪水大滴落在衣衿上,她再次展开眼来,本身劝道:“杜若,你不准哭,没了右手,你另有左手,你不能认输,不能!”
杜仲也想过很多次与mm相逢的画面,也没想到瞥见的竟是残了右掌的mm。
“嗯。”杜若咽下了这口药,悄悄地动了动右手手指,却还是感觉生硬吃力。
“你才傻!”陈水苏瞪了一眼杜仲,赶紧道,“商夫子,我懂你的意义了。”
杜仲忍不住插口道:“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谢我?”商青黛有些惊奇。
她的指尖几次捏到银针针尾,就是用不上力,连银针都拿不出来。
陈水苏蹲了下来,悄悄地摸了摸她兀自悄悄颤抖的右臂,柔声道:“小若,忍忍,你会好的,商夫子既然说你会好,必定能好起来。”
阿凉严厉隧道:“师父天然可行。”
“这儿可有这类嫁衣蛊?”商青黛问了一句。
陈水苏在内心想过很多次与小若见面的模样,却千万没想到会是如许的。
商青黛早已将她的统统看在了眼中,她悄悄地站在门口,嘴角扬着一丝心疼的笑,眼睛里却尽是泪水。
“是甚么人竟有那么大的胆量?!”陈水苏不由急问了一句。
“好。”杜若顺服地点点头,喝下了这口汤药。
阿凉正色道:“蛊医夙来奥秘,世人多以正道定名我们,多数就是因为要支出的代价很大。”
是啊,没了右掌,另有左手,只要阿若还好好活着,那便够了。
俄然闻声商青黛唤他,阿凉身子猛地一颤,点点头,低着脑袋走了过来。
“不会的,你不会残了的,不会的。”
杜仲会心一笑,“兰先生要谢,商夫子也要谢,毕竟商夫子也照顾了mm那么多日,请受杜仲一拜。”
她的阿若,倒是个好医者。
阿凉瘪了瘪嘴,“是,青黛姐姐。”说完,他便抬起了头来,却还是不敢去看商青黛的眼睛。
“青黛姐姐。”
说完,她忍痛伸出了右臂,左手捏针,口中自言自语道:“大陵、内关、臂中、曲泽……”她一边说着,一边针尖一一指过这些穴位,可毕竟是不惯用左手,针尖所指位置毕竟不如右手精确。
商青黛端着汤药走了出去,冷冷道:“你如果想当小霸王,就把身上这身灵枢院的衣裳脱了。”
“我……”
左手不熟谙的,不风俗的,便由她这个做夫子的来陪她学吧。
陈水苏愕了一下,“方才商夫子不是说要缓几日么?”
杜若赶紧坐起,用左手拉住杜仲的衣袍,道:“哥哥,不要!”
“这……”老管家感觉这话有些刺耳,也只能听叮咛退出了小院,归去复命。
“那如果兰先生呢?”商青黛又问了一句。
“若不是你,只怕阿若的血也止不下来,算起来,倒是我该感谢你才是。”商青黛说完,便对着阿凉福身一拜。
商青黛摇点头,“你们惹不起的,这些事今后再说,现在最首要的便是把阿若的伤治好。”说完,她看向阿凉,“我记得你提过一次,当初兰先生救我,用过一种蛊,叫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