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管家感觉这话有些刺耳,也只能听叮咛退出了小院,归去复命。
“应当谢的是兰先生。”商青黛摇了点头,“我之前一向觉得,只要正宗医道才是最好的救人体例,这一年来,我才知当初是那般陋劣。这人间救人之术万千,何论正邪?只要能救人便是好的,比及了灞陵,找到兰先生,我定要好好感谢她。”
商青黛将这勺药喂向了杜若,安抚道:“你好好养伤,这几日那里都不准去,只要伤口规复得好,经络还是医得返来的。”
灵枢院不收废料,如果杜若的手真毁了,没了行医的才气,杜若便只能从灵枢院退学,这些结果,她已经想得明显白白。
商青黛摇点头,“你们惹不起的,这些事今后再说,现在最首要的便是把阿若的伤治好。”说完,她看向阿凉,“我记得你提过一次,当初兰先生救我,用过一种蛊,叫做嫁衣?”
“那便去处事吧。”商青黛微微点头,“我去烧点热水,让阿若把身上的血衣换了。”
陈水苏也想晓得,“商夫子,你与小若俄然在灞陵失落,又是如何一回事?”
“这儿可有这类嫁衣蛊?”商青黛问了一句。
“我不是废人……不是……”
商青黛当即盘算了主张,道:“水苏,杜仲,你们筹办筹办,我们明日便解缆回灞陵。”
杜仲倒是听出了两句话的不同,他扯了扯陈水苏的衣角,低声道:“笨水苏,商夫子说的是缓几日回灵枢院,没有说缓几日回灞陵啊!傻!”
“嗯。”杜若咽下了这口药,悄悄地动了动右手手指,却还是感觉生硬吃力。
“那如果兰先生呢?”商青黛又问了一句。
杜仲与陈水苏相互看了一眼,“这世上另有如许的蛊虫?”
眼泪噙在眼眶中,陈水苏与杜仲走近了躺在榻上的杜若,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久久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