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求你!这些事我回到灞陵再与你细说,可好?”杜若揪住了杜仲的衣袖,哀告地看着他。
杜若笑道:“今后夫子看病,我来抓药便是!”
“是,夫子。”
“哥哥都把那些人打走了,我今后会更谨慎的。”杜若缓缓说了一句,赶紧握紧了夫子的手,“夫子,这些青紫会好的。”
商青黛也伸手帮杜若一起给婉儿清理脸上的东西,不经意间瞥见了杜若左臂上的猩红指印,她想到了杜仲脸上的青紫,忽地想到了甚么,怔怔地木立在了原处。
杜若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我们快回堆栈吧。”
商青黛的指尖悄悄地在她心口划着小圈,“你若双手不在了,那我今后如何办?”
当下他把手中衣物一砸,卷起袖子便突入了冷巷,又是打又是踹的狠狠打了地痞个茫然无措。
“是,老迈!”
杜若轻笑道:“夫子,我这不好好的么?”
杜若笑得敞亮,却也笑得开阔。
她来到了杜仲身边,感喟道:“仲哥哥,我们今晚怕是要饿肚子了。”
“好。”商青黛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悄悄跟着杜若回到了车厢后,看着杜若谨慎地将婉儿放在车厢中。
杜若卷起左袖,掬起了一捧河水,谨慎地淋在了婉儿的脸上,“婉儿别动,我给你洗洁净。”
“我们是不是摊上大事了?”杜仲固然还在云里雾里的,但是他晓得,有些不好的事将如影随形地甩也甩不掉了。
从车厢再次走到河边,商青黛一向紧紧握着杜若的手,身子却悄悄颤着。
“夫子,上车歇息吧。”杜若莞尔掀着车帘,筹办扶商青黛上车。
“傻!”
陈水苏拐了一下杜仲,“仲哥哥,小若说的不错,等回到灞陵安然了,再说这些事也不迟啊。”
“兄弟们,把这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先弄残了!”
敢动他mm!的确不想活了!
杜若赶紧拉着陈水苏退到了巷口,她晓得哥哥再打下去只要亏损的份,她在巷口扬起了声音,大喊道:“官差大哥,这里有人打斗惹事,你快过来瞧瞧!”
婉儿一日以内经历了那么多事,现在倒也不闹了,只是眼睛里的泪花老是在打转,看得人莫名的心疼。
杜仲揉着脸上的青紫走了过来,体贴肠看着杜若,“mm,可伤到那里了?”
陈水苏悄悄将杜若扯到了一边,急道:“你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快来这里,我庇护你!”
商青黛谨慎地将婉儿放在了河边,柔声道:“婉儿别怕,洗掉脸上的鸡血米浆,你会舒畅一些。”
陈水苏牵住了缰绳,有些担忧,“这马儿如果俄然跑起来如何办?”
杜仲想了想,感觉陈水苏说得有些事理,又想到mm方才那么急说的话,只感觉心悸得短长,当下没再对峙,而是悄悄地点了点头。
“是,夫子。”
商青黛垂下头,心疼地捋起了杜若的左袖,杜若仓猝按住了她的手,急声道:“夫子,我没事的。”
杜仲正愁一肚子怨气没处所撒,恰好赶上这群崽子,打就打,谁怕谁?
杜若感激地看了一眼陈水苏。
“马儿乖,马儿乖,好好喝水。”陈水苏晓得,杜仲这是下河摸鱼去了,可她还是惊骇得紧,赶紧顺了顺马儿的鬃毛。
“mm……但是……”
陈水苏愕了一下,巷外并没有瞧见一个官差。
“嗯。”商青黛微微点头,又往陈水苏那边仓促扫了一眼。
杜仲点头道:“我不晓得你们在临淮到底惹了甚么人,我本日必然要找商夫子问个清清楚楚。”
“他还是不肯放过你!”商青黛狠狠咬牙,泪水刹时涌出了眼眶,“是我扳连了你,阿若……”
杜若愕了一下,蓦地恍然一笑,脸颊上却多了两朵红晕,在落日的微光里,甚是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