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湘娘摇了点头,笑道:“要我放过她?你怎的不问问她,可愿放过我?”
“阿……阿……竹……”兰先生艰巨地开了口,讨厌地唤了一句。
“齐湘娘,青黛入宫之日,便是我他杀之时,你若不信,大可尝尝!”兰先生凄声一喝,“我一旦化为厉鬼,必夜夜来找你索命!”
兰先生点头道:“你真的疯了!商青云是商东儒的儿子,与我何干?”
“青云是个敬爱的孩子,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啊,你莫非不喜好么?”齐湘娘痴痴地说着。
齐湘娘笑吟吟地在兰先生唇边亲了一口,“我这个做娘的天然是要给青黛找户好人家,你看我对她多好,天子做夫君,这是天下多少女人……啊……”
想到这一层,齐湘娘的吻俄然凶悍了起来,她脑海中缓慢地设想着当年许若梅也像如许吻过她的兰师姐,那些被许若梅碰过的处所,她要一寸一寸地更加要返来。
齐湘娘癫狂般地收回一阵大笑,“这你可冤枉我了,青黛入宫但是商东儒经心策划的成果。我当年只是提了一句,青黛生的水灵,若能入宫,定能艳冠群芳,说不定还能做皇后。”
“我现在一点也不欢畅,不想提那些惹人不快的事了……”齐湘娘却不筹算再说这个话题。
这是齐湘娘等候已久的成果,她的兰师姐主动吻了她――固然明知统统都是假的,不过是兰先生用来换商青黛一条活路的捐躯,但是对她来讲,如许的开端,她很满足了。
“呵,也是,你不急也对。”齐湘娘略微顿了一下,持续道,“你想,商东儒晓得了这事,他会如何?当年,他能够做到见死不救许若梅,现在,你感觉那些旧事可会重演?”
齐湘娘又惊又喜地扬起了头来,紧紧盯着她的眉眼,“我在。”她再次靠近了脸去,眼底俄然有了泪花,“我晓得你现在恨着我,我愿给你时候发明我的好,兰师姐,真的,我说的是实话,只要你肯看看我对你的好,记得我对你的好,我能够给青黛一条……唔……”
“出去吧。”齐湘娘屏退了小厮,将石屋门关了个紧。
“她们公然还没死。”齐湘娘将信笺在兰先生面前撕了个稀烂,“你说,如果她们返来灞陵,白丞相会如何想你?”
兰先生被绑在床上,哑声道:“放过青黛!”
“那我便给她三个月的承平!”齐湘娘不等兰先生说完,便欺身逼近了她,柔声道,“兰师姐,总有一天你会懂我。”
齐湘娘淡淡问道:“怎的?看你仿佛半点不急,也半点不愁。”
白鸽从南而来,翩然飞落在山谷洞口。
“痴人说梦!”兰先生厉喝了一句。
“我警告你……”
“我再说一遍,只要你放过青黛,你要的,我都给你!”兰先生双目通红,她不能目睹青黛有事而不救,不然在鬼域路上与若梅相逢之时,她另有何脸面面对若梅?
这个男人害了若梅平生,现在竟连若梅的女儿都不放过!
“那商青黛也是商东儒的女儿,又与你何干呢?”齐湘娘脸上的笑容消逝得无影无踪,她恶狠狠地揪紧了兰先生的领口,悲怒交集,“许若梅做了灵枢院夫人,你爱她,可我做了灵枢院的夫人,你为何就不爱我呢?天下不止只要许若梅为你捐躯,我捐躯的半点不比她少!兰师姐,你为何向来就看不见我的好?为甚么?!”
齐湘娘蓦地扯起了绑住她双臂的绳索,逼她正视本身,“兰师姐,有些事可由不得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