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祭祖、上坟、去衙门告状,女子均不能参与,本日没成想连那灶王爷都是个挑肥拣瘦的主儿,还真是……
“唔。”孟郁槐朝她腹间瞟了一眼,“你应当说,是我们三个头一回一块儿过年。”
这道菜。便是花二娘有孕时,曾心心念念的“一根长柴烧猪头”,本日天然是拿来供奉灶君的,但等典礼过后,配上酱醋碟儿,自家厨子和伴计们一块儿分而食之,也是一种兴趣。
她仿佛给吓了一跳,眼睛立即瞪得老迈,然后蹬蹬蹬地进房,用力摔上门。
没结婚之前就不说了,客岁她刚嫁来孟家没一个月,孟郁槐便出门走镖,正巧错过了正月里的新年。
“郁槐兄弟返来了?方才一向在园中忙活,觉得连顺镖局镖局年前最后一天也忙得很,你给绊住了脚,恐怕赶不及返来,这下子我就放心了!”
堆松枝、念祝辞,用煮化的饴糖涂抹灶王爷的嘴,燃烧纸马草料和灶王画像……园中的统统停止得有条不紊,邻近子时,村里家家户户炮仗都炸了起来,那噼里啪啦的响动等闲便连成一片,传去火刀村各个角落,“年味儿”,就在这一刻蒸腾了起来。
就算只为了大伙儿凑在一处热烈热烈,也不错。
“你跟我说这些干吗?担忧我内心不痛快?”
“唔……”花小麦低头想了一阵,冲他一吐舌头,“那你抱我归去。归正现在村里人都睡了,娘多数也已经歇下,没人能瞧见,就看你肯不肯。”
这风俗透着一股油滑聪明的味道,却被家家户户看得极重,像食肆这类长年被灶王爷直接庇佑的行当,天然更加不成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