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白衣被山风拂起,望着痴人牧和那男人消逝方向,握紧了双拳,眼中杀意凛然,沉声道:“潘若晨!”
宝殿之上一女子身影翩然跃起,周身衣衫不整,肌肤若隐若现,怀中抱着一尊两尺来高的金色佛陀像,莲步轻踏,如飞鸿疾影。
暴风陡生,吼怒劈面。李白心中大凛,这男人其貌不扬,修为却端地不俗,单是这一记剑气只怕便能和余谷主的“沧海一粟”平分秋色了。
只见那男人周身被一团紫气覆盖,双眼更是如紫玛瑙普通,手中巨剑龙吟长啸连连,逼得黄袍和尚步步后退,鲜血溢出嘴角。
那男人震退世人,仍不罢休,看向李白,森然笑道:“姓李的,你还认得我么?”双手一挥巨剑,紫光轰然劈来。
李白放下贺章,叮咛了几句,体内清气暴涌,青莲凝幻出来,脱手飞出。右手随即又变幻出一柄青色气剑,白衣飘飘,踩着众僧头顶,欺入人群,和那男人斗在一处。
忽闻那男人桀桀怪笑,阴冷可怖,一股澎湃如海的真气从他体内喷薄而出,霹雷连震。
那男人纵身一跃,巨剑横砍,和金色光团撞在一处,两人身形同时一震,随即落于空中站定。
两人在阵法内斗了上百合,未能分个凹凸,黄袍和尚掌力浑厚,男人剑法凌厉,炫光流浪,氛围嘶嘶低鸣,故而众僧持着罗汉棍,也不敢上去滋扰那男人。
“姓李的小子,本日你斗不过老子,来日在水陆大会上,你还是只是老子的部下败将。哈哈哈...”
“圆灵师叔!”众和尚纷繁颤声呼喊,眼中血丝满布。
“痴人牧!”李白瞧清了那女子面貌,忍不住叫出声来。
“哈哈,无胆鼠辈,躲个甚么劲?当初在戴天山你不是很放肆吗?”那男人放声狂笑,晓得李白敌不过本身,只会操纵身法闪避,便极尽讽刺之能事。
他怔怔望着漫山云雾,只觉人间变幻,悲欢聚散皆在此中,自顾自吟道:“浮云游子意,夕照故情面。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内圈的和尚惨呼迭起,瞬时候被震得倒飞而出,地板也被那澎湃真气震得寸寸断裂。
男人被周遭和尚骂爹骂娘,却不愤怒,看看黄袍和尚,又看看李白,阔刃巨剑一扬,道:“废话休说,来来来,有胆的再和爷爷斗一场。”
顿时轰然爆响,石块疾飞,灰尘漫天中,那男人又哈哈狂笑,伸手抓过一名和尚,手中一用力,只闻“咔嚓”一声闷响,那和尚双臂骨骼寸寸断裂,痛得呲牙咧嘴,立时晕死畴昔。
但见广场上一众和尚手持罗汉棍,摆了阵法,把一男人围在中心,那男人手持阔刃巨剑,舞得呼呼生风,罗汉棍顷刻间断了七八根。
半空中响起奥秘梵唱,悠远陈腐,声声入扣。
李白默运诗决,青莲顶风高涨了数十倍,去挡那巨剑。
黄袍和尚眼中凶光明灭,道:“方丈下山去临安插手佛会了,施主如有要紧事,请今后再来。”
黄袍和尚大皱其眉,暗想这男人剑法凌厉狠恶,不像是川蜀本地的工夫,说话口音也是秦腔实足,难不成是长安的修士来峨眉寺挑衅?
鲜血激射,漫天红光。
李白和此人对了一招,心中晓得他短长,只好静观其变。
李白大骇,心知此人内力强猛,非等闲之辈,仓猝发挥身法避开。
那男人道:“甚么佛会不佛会的,老秃驴不敢出来讨打,那你们这帮小秃驴就都是孙子。”
一干和尚前一刻还在破口痛骂,听闻号令,顿时手持断棍,大声呼喊,摆起了阵法。
笑声锋利刺耳,在山间久久回荡。
众和尚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那巨剑排山倒海般劈下,擦着李白右肩,直直砍在广场的大理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