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放下贺章,叮咛了几句,体内清气暴涌,青莲凝幻出来,脱手飞出。右手随即又变幻出一柄青色气剑,白衣飘飘,踩着众僧头顶,欺入人群,和那男人斗在一处。
巨剑上俄然发作出一团紫色流光,只听黄袍和尚厉声惨叫,右臂连带着僧袍被硬生生削去!
那男人震退世人,仍不罢休,看向李白,森然笑道:“姓李的,你还认得我么?”双手一挥巨剑,紫光轰然劈来。
众和尚暴怒,但手中罗汉棍却失了章法,被那男人阔刃巨剑左劈右砍,瞬息间便尽数断成了两截。
那男人纵身一跃,巨剑横砍,和金色光团撞在一处,两人身形同时一震,随即落于空中站定。
只见他拖着巨剑,徐行朝本身走来,目光凶恶,紫芒明灭。
痴人牧放声大笑,道:“贼秃驴们,这乾达佛陀老娘便收下了,趁便奉告那俊和尚一声,他修为固然不高,但云雨工夫倒还了得。”
笑声锋利刺耳,在山间久久回荡。
黄袍和尚大皱其眉,暗想这男人剑法凌厉狠恶,不像是川蜀本地的工夫,说话口音也是秦腔实足,难不成是长安的修士来峨眉寺挑衅?
晨钟一声声反响,敲在李白心头。
李白大骇,心知此人内力强猛,非等闲之辈,仓猝发挥身法避开。
那黄袍和尚约莫三十来岁,脸孔降落,单掌一竖,冷冷道:“施主擅闯佛门禁地,又打伤峨眉寺弟子,还请给个说法!”
只见那男人周身被一团紫气覆盖,双眼更是如紫玛瑙普通,手中巨剑龙吟长啸连连,逼得黄袍和尚步步后退,鲜血溢出嘴角。
来峨眉寺供奉香火菩萨的人,早已惶恐奔逃去了山下,只能嗅到那大雄宝殿中飘出的香油气味。
两人在阵法内斗了上百合,未能分个凹凸,黄袍和尚掌力浑厚,男人剑法凌厉,炫光流浪,氛围嘶嘶低鸣,故而众僧持着罗汉棍,也不敢上去滋扰那男人。
众和尚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李白默运诗决,青莲顶风高涨了数十倍,去挡那巨剑。
寺庙中一黄袍和尚踏空疾行,口中低低诵了一句佛号,双掌拍出一股金光灿灿的光团。
李白不敢硬接,左足一点,白影微闪,掠到左边,鬓发被削断了一缕,身形堪堪避开了那道紫光剑气。
但不管如何他也不敢信赖,当日那身宽体胖的纨绔公子,短短一月,不但瘦了一大圈,修为竟然已臻神鬼莫测之境。
一干和尚前一刻还在破口痛骂,听闻号令,顿时手持断棍,大声呼喊,摆起了阵法。
众僧早已是肝火中烧,又被此人几次三番地诽谤,佛门涵养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纷繁怒骂反击。
岂料那巨剑上紫气翻滚,竟将青莲硬生生劈开,余势不减,又朝李白砍来。
黄袍和尚大喝道:“听令,摆降龙伏虎阵。”
但见一团金色佛光覆盖了圆灵周身,如同金尊佛像,慈悲大怀。
暴风陡生,吼怒劈面。李白心中大凛,这男人其貌不扬,修为却端地不俗,单是这一记剑气只怕便能和余谷主的“沧海一粟”平分秋色了。
那男人看也不看,巨剑横斩,青莲上清光震颤,顿时碎成了两瓣。
那巨剑排山倒海般劈下,擦着李白右肩,直直砍在广场的大理石上。
“圆灵师叔!”众和尚纷繁颤声呼喊,眼中血丝满布。
“姓李的小子,本日你斗不过老子,来日在水陆大会上,你还是只是老子的部下败将。哈哈哈...”
俄然大雄宝殿当中响起一声惨叫,黄袍和尚圆灵和众僧都纷繁看去。
李白身形落到空中,见他手持巨剑冲了过来,直如大水猛兽,凶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