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追逐不及,只得任由荨儿走掉,本身则对着那满地碎瓷瓦片大皱其眉,口中骂了一句,只得作罢,下山又去搬了一缸,酒钱天然只能算在本身头上。
荨儿轻笑一声,青影在半空扭转,如螺旋般刺来,长剑没入青莲当中,寒气喷薄,青莲顷刻间被冻成了一朵冰莲。
李白故作迷惑道:“我会甚么工夫?”
董夏笑得极其光辉,拉着李白衣袖一晃一荡,道:“李白哥哥,你把你的工夫也教给我好不好?”
间隔酒坊另有一半路程,李白忽觉周遭涌过来一片寒意,周身顿时一颤,几乎将酒洒了出来。
李白心下大骇,但却腾不脱手来,只得将身微闪,遁藏长剑。
一起健步如飞,酒缸偏也未曾偏一分,路上行人早已见惯,但还是忍不住赞叹连连。
在松林中呆呆站了半晌,迷含混糊下山回酒坊去了。
“好耶!”董夏闻言大喜,眼中几欲放出光来,鼓掌喝彩,又蹦又跳找贺章去了。
董老伯冷眼旁观,瞧着李白忙里忙外,心中道:“老朽看你明天能不能把这缸酒玩儿出花来。”
用火烧也无果,李白又催动体内清气,按在酒缸上,源源不竭注入,过得半晌,不但酒冰未能熔化,反而差点把酒缸撑破,董老伯见状连声惊呼,李白方才调休。
已近子时,七月的峨眉山不但没有炽烈之感,反倒凉意嗖嗖,李白一起下山,被冷风吹得酒意醒了大半。
李白心下一片惨淡,再要禁止已来不及,只闻一声闷响,长剑刺入酒缸中,荨儿口中大喝一声,左手抵住右手持剑手腕,送入一团寒冰之气。
董夏举头道:“不就是四书五经么,我一下午就背会愕...甚么是四书五经?”
“好啦好啦。”董夏听得头也大了,嘟囔道:“这么多,我必定背不完的,贺章哥哥背甚么南华经都背了快三年了。”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听闻酒坊内董老伯喊叫,在外边背华南经的贺章和董夏也跑了出去,见满缸酒冰,两人大眼瞪小眼,只觉非常风趣。
那长剑较着顿了顿,李白瞧出马脚,青莲飞速扭转,吼怒蹿出。
转头看时,只见右边小道上一道青影飘但是来,手持长剑,对着李白肩上酒缸刺来。
旋即将长剑抽出,那酒缸虽破了一个洞穴,但却并无酒水溢出。
只得悻悻背着被冻成冰的酒,迈步回了峨眉酒坊。
李白心中大凛,那使剑人却蓦地收住剑势,身形立定,一身青衫,黑纱蒙面,似笑非笑地谛视着李白,恰是昨晚遇见的荨儿。
李白恨得牙痒痒,何如荨儿修为高深,本身引觉得傲的青莲诗术,在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
李白将酒缸放下,指着荨儿,气到手指颤栗,道:“你、你凭甚么两次糟蹋我的酒?”
李白此次有了防备,见她冲来,仓猝将身一蹲,手臂不分开酒缸,只将手指一屈,发挥青莲诗术,比方才那朵大了数倍。
李白沉吟很久,心中暗自想,荀子曰:“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水能成冰,酒也能成酒冰,如果拿火来烧,想必见效。
荨儿眼中尽是笑意,回身又消逝不见,但闻她声音渺渺传来:“你能在今晚之前把这缸酒规复原状,我便奉告你。”
如若不是遇鬼了,那这两人修为只怕极其可怖,单是那唤作荨儿的青衫女子,剑法疾若闪电,更能将本身的道家清气固结成冰,委实骇人听闻,该当远在乾虚道长之上。
一向鼓捣到当天傍晚,李白终究有些泄气乐,也不睬董老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