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虚道长耳力出众,听闻异动,忙扒开世人出来看时,但见一青衣落拓墨客背着一女子,手中一柄长剑抵在那鹰眼男人脖子上,李白也正站在他们跟前。
李白倒是心中大快,跟着拥戴道:“姐姐说的恰是,如果换了旁人,只怕要割三刀四刀才气吃一顿。”
乾虚道长宅心仁厚,心知那杀人不眨眼的痴人牧,只怕当真会因输给本身,而气急废弛杀了潘若晨,届时朝廷见怪迁怒,本身一把老骨头倒也无关紧急,只是又得苦了李白、萧长歌和这帮弟子背负罪名。
他潜修道法,也深谙医术,心知这下蛊之民气肠之暴虐、手腕之高超,实是骇人听闻,但萧长歌本是古道热肠的侠义豪杰,刚才又替李白解了围,他mm身中奇毒,本身决然没有不救之理。
话音方落,手腕一抖,把修罗刀抽出,五指一轮转,修罗刀在月光下寒光森森,亮起一道圆弧,但闻一声惨叫荡彻夜空,随即见血光四溅,眨眼间修罗刀又回到了痴人牧手中,刀刃抵在了潘若晨肥肉褶皱间。
乾虚道长抬头长叹了一声,心头模糊闪过一丝不安来,萧长歌虽嫉恶如仇,但也不肯无端行凶,蓦地将长剑收回,道:“滚罢!”
萧长歌擤了一把鼻涕,一双清澈眸子中此时尽是萧瑟悲怆,望着那女子,道:“道长有所不知,因弟子傲慢高傲,自恃剑法无双,在姑苏伤了单骞单昌两兄弟,他们乃是睚眦必报的主,不想弟子一时胡涂,竟将mm也连累了出去。她被那兄弟二人的帮手,江南第一女魔头莫莲花下了蛊毒,命悬一线,请道长千万救mm一命,此恩弟子纵死不忘!”
痴人牧妙目谛视着乾虚道长,吃吃笑道:“牛鼻子,常言道兵不厌诈,这胖猪既躲在此处,固然穿的不是道袍,想来应当是你今收的弟子,想想我这一刀下去,三下巴变成了双下巴,啧啧,又够我家狗儿吃一顿啦。”
乾虚道长忙伸手去扶,道:“萧施主不必如此,令妹但有伤病疼痛,只说便是,贫道必然竭尽所能。”
潘若晨瞋目圆睁,心道这小子一副讨打相,又落井下石,实非人哉,听身边的痴人牧笑道:“小官人,瞧你生得这般漂亮,不知你爹爹认得我么?”
王副尉命悬别人之手,又欺软怕硬惯了,顿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道长,我不过是一小小陪戎副尉,只知遵循上头号令,圣上远在长安,龙威浩大,我等怎能晓得?”
萧长歌见乾虚道长神采迟疑,眉头舒展不展,心中大急,望着mm那娇弱恹恹模样,胸中悲怒难当。李白怔怔瞧了少女半晌,悄悄发誓,本身决计不能让她就这般死了。
潘若晨面无人色,只觉一柄冰冷如霜的利刃在本身肉肉夹缝中来回游走,直吓得他魂飞魄散,任凭痴人牧如何欺侮也浑不在乎,只盼能留条性命,又叫了一声“道长拯救”。
本来四人因被乾虚道长直言回绝,悻悻拜别,但潘若晨一念及本身如果修不成道法,斗不过大哥,万贯家财便会化为泡影,便又折转了返来,正瞧见王副尉带着一队人马和乾虚道长苦战,便只得躲在灌木丛中偷看。
潘若晨脸上肥肉因剧痛而挤成了一团,左耳上鲜血淋漓,左手想要去捂伤口,周身却麻痹有力如遭电击,倒是耳朵被削掉了一半!
乾虚道长打量了他一番,本日灾害虽临时逃过,但他毕竟也是大唐子民,如此违拗君命,道观弟子只怕了局更惨,哼了一声道:“我来问你,圣上是否定真公布了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