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若晨脸上肥肉因剧痛而挤成了一团,左耳上鲜血淋漓,左手想要去捂伤口,周身却麻痹有力如遭电击,倒是耳朵被削掉了一半!
李白闻言心中一凛,借着微小月光,见那女子满身被裹在一床棉被当中,约莫十五六岁,双目紧闭,眉间一团紫气凝而不散,黛墨青丝上斜插一只青色流苏,其面庞肌肤胜雪,灵韵淡雅,清丽绝尘,不饰脂粉,直如净水出芙蓉。
乾虚道长忙伸手去扶,道:“萧施主不必如此,令妹但有伤病疼痛,只说便是,贫道必然竭尽所能。”
李白只觉脑海中如同炸响了一个闷雷,愣愣望着那少女,仙颜女子他见过很多,但却未曾有一人似面前这少女普通清丽淡雅,不由瞧得痴了。
又见那鹰眼男人手间断刀,心中便猜了个七七八八,道袍飘舞,飞身来到几人跟前,朝萧长歌行了个道礼,随即看向王副尉,哼了一声道:“大唐的军官都这般无耻么?”
本来四人因被乾虚道长直言回绝,悻悻拜别,但潘若晨一念及本身如果修不成道法,斗不过大哥,万贯家财便会化为泡影,便又折转了返来,正瞧见王副尉带着一队人马和乾虚道长苦战,便只得躲在灌木丛中偷看。
但造化戏人,他白日里在隆昌城吃了一肚山珍海味,混着几两美酒,不料却吃坏了肚子,场中正鸦雀无声的当儿,他却没忍住迸了个响屁,被醒将过来的痴人牧闻声了,便将他从灌木丛中揪了出来,觉得威胁。
乾虚道长打量了他一番,本日灾害虽临时逃过,但他毕竟也是大唐子民,如此违拗君命,道观弟子只怕了局更惨,哼了一声道:“我来问你,圣上是否定真公布了此令?”
“道长拯救啊!”潘若晨蓦地惨呼一声,脸孔尽是惊惧,肥脸上盗汗涔涔,魏鳌京几人手中持着兵器,站在痴人牧身后,惊怒交叠,却不敢上前一步。
李白倒是心中大快,跟着拥戴道:“姐姐说的恰是,如果换了旁人,只怕要割三刀四刀才气吃一顿。”
乾虚道长宅心仁厚,心知那杀人不眨眼的痴人牧,只怕当真会因输给本身,而气急废弛杀了潘若晨,届时朝廷见怪迁怒,本身一把老骨头倒也无关紧急,只是又得苦了李白、萧长歌和这帮弟子背负罪名。
这总计十五种蛊毒,每种都是毒性至强之物,凡人但中一种,只怕还未走出姑苏城,便已毒发身亡,恰好这上百味毒药稠浊在一起,相生相克之下,并不会要命,但却会令中毒者生不如死。
乾虚道长耳力出众,听闻异动,忙扒开世人出来看时,但见一青衣落拓墨客背着一女子,手中一柄长剑抵在那鹰眼男人脖子上,李白也正站在他们跟前。
话音方落,手腕一抖,把修罗刀抽出,五指一轮转,修罗刀在月光下寒光森森,亮起一道圆弧,但闻一声惨叫荡彻夜空,随即见血光四溅,眨眼间修罗刀又回到了痴人牧手中,刀刃抵在了潘若晨肥肉褶皱间。
萧长歌见乾虚道长神采迟疑,眉头舒展不展,心中大急,望着mm那娇弱恹恹模样,胸中悲怒难当。李白怔怔瞧了少女半晌,悄悄发誓,本身决计不能让她就这般死了。
痴人牧咯咯直笑,尽是娇媚勾引,令人神魂倒置,心为之倾,道:“你瞧你有没有一半长得像我,不是就晓得你爹爹认不认得我了么?”说罢笑得更短长,直如杨柳扶风。
鹰眼男人偷袭李白不成,反而受制于人,随行的一干兵士见状也慌了神,他们本是来赶人烧观,不想那老道修为高深,大败疯颠痴狂四人不说,又杀出一名誉势凛然的青衣剑客来,一时候怔在当场,不知如何应对,胆量稍小的更是悄悄从人群中朝后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