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
“不消求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各处的艳红,道:“她……已经不再想着嫁人了。”
又不甘的看了一眼季文君,裘元安便被廖叔请出了苏府。至于他带来的那百箱聘礼,廖叔还是又去收罗了一下季文君的定见。
甚么不能无私?甚么真的不能?说到底,还是天下的男人太薄幸!
“廖叔,送客。”
“文君不敢。”晓得他是苏和的管家,季文君低声道:“虽说文君也被陛下封为昭和将军,但府邸却还是另有他处。廖叔您是苏府的管家,文君又怎敢擅用。”
一边口口声声的说两人会双宿双飞,转眼倒是又让那人去做了妾。
见他踌躇,季文君当即便推开了他。“既然殿下做不到,那我也只能言而无信了。”
“备马?您这是又要去哪?”
“一件不留!”季文君冷着脸,才往前走了一步,她便昏倒倒在了箱子上。
那一日,她说她有一义妹,至今也未婚配。若她能活着归去,她就许配给他。当初他没有答复,现在他亲身上门求娶。
放下袖子,季文君便叫了门外的廖叔出去。
第二日傍晚,才宿醉醒来的季文君抓着房中的一名婢女问道:“这是哪?”
“你就是言而无信!”
“赐婚?”还躺在床上涵养的季文君惊奇。
季文君回身大笑,非论她再如何讳饰,她的笑声中仍旧带着一份苦楚。
“放不罢休,那是殿下的事。”季文君嘲笑,“太子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裘元安骇怪,“你说甚么?”
听到裘元安提起汜水,季文君也冷了脸。
季文君披着衣服,冷声道:“去皇宫,面圣。”
从廖叔的口入耳出了弦外之音,世人也只好留下礼品各自散去。
季文君冷眼看着裘元安道:“殿下感觉我这是言而无信?”
他能许她平生一世,却不敢许她一双人。
廖叔又摸索道:“一件不留?”
不是不便,而是底子不想。
“回将军,这……这是苏府啊!”被她抓到的婢女红了脸。
“让裘元安派人来拿,如果东宫无人过来,你就让人全数丢出去!”
“孤……”裘元安设了一下,他指着地上的木箱又改口。“我是来求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