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廖叔盯着打头的那名男人,“若三皇子是来探病的,那实在是不巧,季将军现在还不便会客。”
他不能。
听到裘元安提起汜水,季文君也冷了脸。
用袖子掩着脸,季文君俄然明白了她母亲嫁进季家做妾时的表情。固然她并没有亲耳听到过,但想必当年的季岑也是这般对她母亲说的。
放下袖子,季文君便叫了门外的廖叔出去。
季文君松了手,迷惑道:“廖叔又是谁?”
“廖叔,送客。”
正心中不悦的裘元安甩开了廖叔,“季文君,我是不会罢休的!”
“呵呵……”季文君轻笑,又对他一字一句的问道:“那么敢问殿下,如果我季文君言而有信,殿下敢许季文君平生一世一双人吗?”
“放不罢休,那是殿下的事。”季文君嘲笑,“太子殿下,您还是请回吧。”
看着被廖叔一句话就劝走的世人,三皇子嘲笑。他强行留在苏府想要探些口风,却不晓得景帝已经让人往东宫传了一道圣旨。
“一件不留!”季文君冷着脸,才往前走了一步,她便昏倒倒在了箱子上。
一旁的婢女点了点头,恋慕道:“说是要将丞相家的蜜斯许给太子殿下做正妻。”
“将军!”廖叔叫人将季文君抬回了房间,而后又忙着去宫中请了太医。
从廖叔的口入耳出了弦外之音,世人也只好留下礼品各自散去。
季文君冷眼看着裘元安道:“殿下感觉我这是言而无信?”
廖叔又摸索道:“一件不留?”
季文君长年交战,风刀霜剑早就毁伤了她的阴骘。现在她旧伤复发,太医也是束手无成。季文君不能用药,太医只能让她好生疗养。待她好了一些,廖叔才有了余暇。让人悄悄的将聘礼送回东宫后,苏府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殿下敢许我平生一世一双人吗?”季文君又对他反复了一遍。
“不不……”廖叔连连摆手,“您是苏将军之子,苏府天然就是您的家。”不容季文君回绝,廖叔又道:“才来得及奉告您,太子殿下已经在前厅等了一日,您……是不是该去见见?”
季文君回身大笑,非论她再如何讳饰,她的笑声中仍旧带着一份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