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君瞪了他一眼,冷声道:“那又如何?”
“它叫断水。”是她的第一把剑。
手里抓着裘元那只没了袖子的胳膊,季文君嘲笑道:“放心,我可不舍得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就算是要死,那也得是替你扶了灵再死。”
“不是!”
“当然是在悔怨如何没亲手捅你一刀!”季文君盯着裘元咬牙切齿,“你早一点脱手是会死吗?混蛋!”
固然那人在这十年里一向都是音信全无,但只要那人不开口,季文君也就只能是个保管者。
“她因汤药中了风邪。”裘元可贵耐烦的解释道:“方才我打碎了药碗,帐中是不能再呆下去的。如何,你不晓得?”
“那豪杰这又是在悔怨甚么?”
“会。”裘元偏着头,答的极其当真。
“给?”狄影竖着大拇指嘲笑:“那但是断水,是三百年前藏剑阁里出的最后一把剑!您当是那地摊儿上的褴褛货随随便便就能给人的呀?”
“呵……”被迫趴在床上转动不得的季文君嘲笑,“不愧是都城来的,这不要脸的程度,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
因为感染到汤药的她,就如同某些人见到桃花会得桃花癣一样。
“呵呵,你随便。”刹时不想再听到她说话的苏和黑着脸走开了。
“甚么?”看着已经趴到了苏和床上的季文君,狄影扯着嗓子大呼:“你把断水给裘元了?季文君!你是疯了还是被人给砍傻了?”
望着苏和背影,早已经风俗了两人辩论的元青点头苦笑。虽说晓得无用,但他还是对季文君劝道:“文君,将军当真是担忧你的。此次你昏倒了两日,将军也是在你身边寸步不离的守了两日。”
裘元拍了鼓掌,成果却被季文君给扯下了一只袖子。
面对季文君的讽刺,裘元默不出声。他端着汤药站在季文君的床前,暗淡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采。而下一刻,本来还毫无行动的他俄然就动起了手。季文君才受了重伤,天然不是他的敌手。未几时,她便败在他的手中。
季文君摸了摸伤口,看动手中的那一抹艳红,她俄然感觉当年的苏和说得很对。
“是啊。”裘元用力的点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