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止是痛,还给她留下了一块永久难以治愈的芥蒂。
“胡说!”苏沉央呵叱道:“他兵败京畿,必死无疑,这如何会是你的错!”抱住了梅玄机,他又安抚道:“玄机,无事的。你另有我,另有苏大哥……”
握着冰冷的刀柄,梅玄机摇了点头,“我不怨。”
“慕白他死了?”虽说他与唐慕白早已闹翻,但一代枭雄就此式微,他也不免有些痛心。
梅玄机顿了半晌,说出了一堆足以让他忏悔的话。“还记得五年前你在寺中喝的第一碗粥吗?那是我做的。另有那件衣服,那实在是师父给你缝的……不过真的是我洗的,手洗的!”
固然被叫做荒园,但那园子倒是极其洁净。不但是内里,就连那间青砖房里,也都被人给清算了出来。
唐慕白的声音很小,小到让梅玄机只听清开首的那一句。梅玄机松了放手,她想劝唐慕白放手,成果却被唐慕白用力的扯了一下。随后她连人带剑,都一并的撞进了唐慕白的怀里。
唐慕白斩钉截铁道:“不敷。”
梅玄机让了路,唐慕白扫了那扇庄严寂静的木门一眼,点头道:“去荒园便可。”
回过身,梅玄机亦是一脸的忧色。她张了张樱唇,还未喊出苏沉央的名字,藏匿在一旁的官兵便先冲了出来。
“玄机!”苏沉央夺了一名官兵的大刀,道:“把眼睛闭上!”
他让问,梅玄机便问,“慕白哥哥,驸马之位,尚还不敷吗?”
“你还真是好高雅。”唐慕白端着茶杯,而后又吐了血。梅玄机取出一方素色的帕子递给了他,接过帕子轻拭了嘴角,唐慕白又道:“你就不问问?”
唐慕白暮年也曾拜在不二门下,他是不二的弟子,梅玄机亦是,本日他以师兄自居,倒也并无不当。
梅玄机垂着眼,心虚道:“对不起。”
苏沉央抱了梅玄机,真之也见机的捂了眼。等哄好了怀里的女人,苏沉央又带着两人下了山。
梅玄机哽咽着消逝了声音,想着先前的钟声,苏沉央心中猛地一沉。
梅玄机举着双手,苏沉央却差点吐出了一口老血。他把那件衣服当作宝贝一样看了五年,本日她竟然跟他说那实在是出自别人之手?
现在他一身血气,实在不敢进了寺中。
“转头是岸?”唐慕白嗤笑,“玄机,事已至此,你觉得我转头还能有岸?”
梅玄机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是想娶我还是想死?”
梅玄机拉着真之今后退了几步,而后两人又都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直到苏沉央说能够睁眼,两人才谨慎翼翼的睁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