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明面色狰狞道:“你叫那老废料‘师伯’?哼!恰好,本日你就留在这吧!”说完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个玉瓶,翻开瓶塞,将瓶内的液汁滴在扇面之上,扇面上俄然升起一团青烟,田世明伸开大嘴,贪婪地将青烟吸入体内,脸上忽青忽紫,过了半晌又变成本来那副煞白的模样。
田世明下落的右掌蓦地止住,悬在半空,转过甚看着洪天一,面露轻笑。
龚宁用力晃了晃昏沉的头,目光迷离,模糊间见那扇面上所绘的奇特的树非常眼熟,正待细细思考,田世明却凶险一笑,提扇又点向龚宁百会穴。
龚宁仓猝当中来了个驴打滚,好轻易才躲过这一下,可田世明手中折扇破空而来,直直点向龚宁檀中穴,檀中穴乃是任脉,被击中后,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态不清。
龚宁心机流转:“天香树极其罕见,我也只在宋师伯那边见过,没想到此人扇面上竟画着天香树,莫非此人与宋师伯有关?不成能!宋师伯虽是‘不死不救’,脾气奇特,却吵嘴清楚,怎会与这等狠辣的魔头来往?但此人与宋师伯定然有甚么干系,莫非与宋师伯惨死有关?”
余通等人则是暗中喝采,巴不得这二人拼个鱼死网破。
洪天一转过甚来,目光如炬,盯视很久,忽的哈哈大笑,一欠身,伸手做了个聘请的行动,口中道:“田兄,请。”
几个呼吸间龚宁已是打出数十拳不止,田世明的轻功也确切了得,硬是尽数躲了去,龚宁心道:“若如许打下去也是白搭力量,该如何办?”
田世明见龚宁后退两步,却不打击,不但没有轻视之心,反而变得严厉起来,将手中折扇握的更紧了。
此时再细看那折扇上的怪树,差点要叫出声来,这怪树恰是宋师伯香湖边栽的那棵天香树。
龚宁现在已是避无可避,赶紧伸出两掌将下落的折扇夹住,铆足了力量,将田世明推的连连后退五六步才止住身子。
龚宁向后一仰,一股劲风重新顶吹过,顷刻将他激出一身盗汗,龚宁熟知医理,对穴位天然体味的透辟,晓得这百会穴乃是手足三阳、督脉之会,被击中便会脑晕倒地不省人事。
方才二人比武,看似庞大却只在电光火石之间,龚宁已晓得此人身材弱得很,当即也不废话,欺身而上,筹算与他近身相博,扬长避短。
那田堂主上前一步,将手中描金折扇直指龚宁,道:“咳咳,小家伙,老夫毒秧子田世明,你且记取我的名号。哈哈,来吧,让我看看你有何分歧之处,能让洪兄对你青睐相加。”
水牢中余通大声喊道:“少侠,快起来,快!”铁无涯一怒,手中短剑悄悄一刺,余通脖颈上立马流下几滴鲜血。
龚宁脚下发力,右拳直来直往,带着一股真气照着田世明面门打去,同时左拳收于腰间蓄力,这一记直拳被田世明侧身闪躲开来,龚宁右拳急收,左拳又跟了上来,拳风刮过田世明脸侧,竟将他那惨白的脸庞划出一条伤痕,丝丝鲜血刹时流出。
哪知就这一个走神的刹时,田世明一个后翻,单掌撑住空中,双脚快若无影,连环踢中龚宁下巴,将他踢到在地。
龚宁听到余通的喊声时蓦地惊醒,目睹百会穴被扇子点中,赶紧将左手护住头顶,那折扇点在了手掌之上,固然也是疼痛难忍,比之晕倒却好过数倍。
哪知龚宁眼神一狠,竟是重重在伤处打了三拳,直打得本身猛地一口猩红的鲜血吐在地上。
从这几下进犯手腕来看,田世明竟是精通穴位之人,到处点向龚宁要穴,轻则昏倒重则非命,动手极其狠辣,这些招式看似轻飘飘,没有刀剑订交来的利落,但用的谙练了,却比刀剑给人的威胁更大。